朕顾念旧情,所以多次对你手下留情,你怎能这般阴险歹毒,将朕蒙在鼓里”
若是她当日实话实说,没有从中作梗,他和盛念念又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夜无渊越想越气,黑眸中翻滚着阴云,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肆无忌惮发泄着怒火,仿若要将她的喉管生生捏碎一般。
江舒儿忍着强烈的窒息感,用微弱的声音哭诉道,“皇上,臣妾骗了您是臣妾不好但请您不要污蔑舒儿的清白,您好好想想如若舒儿没有同您欢好过,那当时留在您床上的那些处子血,您难道也要说那是假的”
她的辩解夜无渊全然不信。
他冷硬的唇角勾起一抹惊心可怖的笑,周身满布沉沉戾气,像极了讨命的阎王,“江舒儿,你还真是不知死活,事到如今居然还想要骗朕皇后说过,与朕欢好者会失去当晚的记忆,你若真跟朕有过夫妻之实,又怎么可能将一切记得那么清楚”
那药会让人失忆
江舒儿心惊一刹,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垂头掩下眸底那抹心虚,蓦地笑了起来,“说到底那药是叶琼羽做的恐怕皇后娘娘自己都无法确定,是不是所有与您欢好过的人都会失去记忆吧”
“舒儿知道您偏爱皇后,所以她的话您奉为圭臬舒儿的话您是一个字都不愿相信既然如此,那您就杀了舒儿吧”
说着,她缓缓放开自己的手,抚着自己的肚子,用一种绝望又决绝眼神望着夜无渊。
某一瞬间,夜无渊真的想掐死这个害他不浅的女人
但盛念念当晚终究是离开了,所以后来他到底有没有和江舒儿发生过什么,他完全记不清楚。
他不不能没有确凿的证据,就错杀一个无辜的孕妇。
思及此,他终究平静了下来,烦躁又闷堵松开了手。
霎时间,死里逃生的江舒儿如干涸已久的鱼,大口呼吸着空气。
她眸底闪过一抹恨意,面上却依旧泪眼朦胧的继续哭诉,“皇上,既然你不愿相信舒儿,为什么又不杀了我舒儿无怨无悔陪在您的身边快十年了只想着有朝一日,您能多看舒儿一眼,宠爱舒儿一分。”
“您现在觉得舒儿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这样舒儿即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早知如此,舒儿倒宁愿小时候从未救过您,当日您和娘娘遇到刺客,舒儿舍身替您挡刀,您也不应该让娘娘救我,索性”
“够了”
她话未说完,夜无渊没有给她半点情面,“别跟朕扯过去的那些事,你确实救过朕的性命,但朕也从未亏待过你朕刚才没有杀你,并不代表朕相信你的话”
“既然你宁死不认,朕暂且放你一马,那夜的事朕会派人彻查到底如若查出你是在撒谎,朕不仅会杀了你,还会坐连九族,一个不留”
留下这句冷硬无情的话后,夜无渊片刻不想多呆,气势汹汹的拂袖离去。
劫后余生的江舒儿无力瘫坐在地上。
久久凝视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双手狠狠攥在一起,掌心流出越来都浑然不觉。
离开香积殿后。
夜无渊想着刚才江舒儿的话,心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更加烦躁郁闷。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每次他想要彻底和她了断,她就用救命之恩来压他,偏偏他又做不到无情无义,所以长久以来,也不得不被这份恩情给紧紧束缚住,畏手畏脚不敢真的下手。
其实如果可以,他也多想当初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