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拍开一个提刀砍上来的修士,将身后沈止罹待着的小角落护的密不透风。
沈止罹稀罕够了,撤回神识,还不忘将那团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神识搅散,他看着没了自己神识操控的身体,渐渐变得扭曲,平衡被打破,五行灵气渐渐溃散,消逝在空气中。
“不渡,这东西的源头在那主座上,我想去看看。”
沈止罹挥散灵气,扯扯滕云越衣角,小声说着。
滕云越点头应允,这些修士好像只能单纯的遵循一个命令,从形成开始便向外走,遇到人便攻击,不回头,不畏死,他们进来这么久,外面的修士也没有进来一个,倒是新形成的修士不知疲倦的向他们冲来。
而新形成的修士好似还不习惯自己的手脚肢体,许多攻击还未成形便被凶猛的山君一爪子拍走了。
沈止罹轻轻搭上滕云越虚虚圈在他腰间的手臂,一点点向主座上的人影靠近。
离主座越近,残留的威压越强,沈止罹抚着心口,有些呼吸不畅。
主人不知坐化了多久,残留的威压依旧可以将沈止罹压的有些抬不起头,沈止罹心内震撼于此方秘境主人的实力。
腿上仿佛有千斤重,沈止罹额前的细小青筋微微鼓胀,沿着阶梯一级一级踏上去,到了最后,只能撑着滕云越的胳膊走上去,山君慑于这股威压,留在台阶下同修士战成一团。
沈止罹长出口气,抬眼一看,距主座只有一步之遥。
“可还受得住”
滕云越扶着沈止罹,温声问道。
沈止罹抹了把汗,点点头,握着滕云越手腕,缓缓接近主座上端坐的人。
直到了近前,沈止罹才看清那人身上穿着的衣衫,上面绣有暗纹,在漆黑的洞府中看不明晰。
沈止罹松开滕云越胳膊,浑身骨骼被威压压的微微发痛,他抬起手整理一下衣冠,朝端坐着已经坐化的前辈微微欠身,口中轻喃“前辈,冒犯了。”
稍等了片刻,前辈并未有什么动静,沈止罹思忖着,许是前辈坐化岁月太过久远,遗留下的神魂早已湮灭。
不多做犹豫,沈止罹绕着主座转了一圈,世上双生灵根的修士少之又少,若是身怀两种相冲的灵根,恐怕长不到金丹期便被暴走的灵力冲的身死道消,而这位大能竟可以控制五行灵气,并加以利用,不知他活着的时候,该是多么惊才绝艳。
沈止罹并未对这位前辈的遗体做些什么,绕了一圈也只看出那浓郁的五行灵气是从前辈面前的桌案上泄出,桌案上除了一尊香炉,一副棋盘外并无其他。
棋盘上的黑白二色凌乱分布,沈止罹不懂围棋,只能看出黑棋势弱,沈止罹弯腰看了一会儿,实在琢磨不出门道,只得直起身朝滕云越招招手“不渡,你过来看看这棋盘。”
滕云越一直关注着沈止罹,担心他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招来隐藏的危险,见沈止罹叫他,几步踏过去。
沈止罹给滕云越让开地方,看着滕云越绕着棋盘看了几圈,愁眉紧锁。
“如何”
沈止罹小声问道。
滕云越摩挲两下指腹,沉吟片刻,道“这是危星抱月之局,白子为星,呈围困之态,黑子为月,被白子团团围住,此局难解,直至现在,也未有人解开。”
沈止罹听的懵懵懂懂,傻傻问着“这棋盘可与此方秘境有关”
滕云越看着棋盘,摇头“这棋盘上并无灵力和阵法波动,棋盘和棋子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