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恩找来大夫安顿好高迎祥,就去与手下商议。
“副帅,闯王怎么样了”
高迎恩摇头道“大夫说了,气急攻心,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手下叹了口气“除了闯王的亲卫队,就剩不到两千老营骑军跟着来到了澄城,不过陆陆续续有溃散的弟兄追上来归队,这次恐怕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了。”
“哎”高迎恩也是有些心灰意冷,从第一次离开陕西后他们经历了几次大败,每次都被朝廷官兵撵着跑,搞得他现在都怀疑当初起兵造反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
“副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回安塞老家吧”
高迎恩想了想,无论局势再怎么不好,造反到底正不正确,他还是得先照顾好自己亲大哥再说,便道“你去找辆大一点的厢车,把大夫和必要的药材带上,我们明天出发,先回宜川待一段时间收拢弟兄们,再考虑下一步。”
“遵命。”
第二天,高迎恩用几匹马拉着一辆厢车,带着残兵败将缓缓向北行去。一行人经合阳县进入韩城县地界,想走黄河沿岸回宜川。
来到韩城外澽水河岸,高迎恩见河水干涸,河床也被寒冬冻成了硬地,便直接下令“过河,今晚到韩城过夜。”
高迎恩护着厢车行入河道,结果经过河床中心时过于沉重,车轮碾碎了表面的冰层和冻土,大半个车轮都陷入到烂泥里了。
高迎恩带着人连推带拽,但是车轮在烂泥里起不来,每前进一点都异常艰难。
高迎恩一看不是办法,招来手下道“你想办法去找些秸秆和木板来,铺在厢车前进的路线上,让车轮有着力的地方。”
“是。”
手下带着人去韩城找所需之物,刚过河踏上对岸,抬起头发现韩城这一侧岸边的雪层比对岸高得多,不禁自言自语感叹“这鬼老天下那么大的雪,怎么不见你多下几滴雨水哦”
他艰难地向岸上爬去,伸手要去扒拉上面的雪,他一手抓进雪里却感觉抓到了一团毛发,正要拽住往上攀爬。
突然,一只大手从雪中猛然钻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骇得他失声大叫
“妈呀这是什么鬼东西”
却只见岸上的雪层全部向上翻起,一个个身影从雪中冒了出来,他也被那大手一把拽上岸按在地上。
“不许动放下武器”
两边岸上一下子出现无数官兵,手持弓弩、长枪将义兵全都堵在了河床上。
高迎恩绝望地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乌金山文甲的官军大将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缓缓而来,大将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眉间尽是威严与沉着,一双炯目宛如刀锋,直视过来,逼得高迎恩只能移开注视的目光。
大将停在岸边,沉声问道“你们是哪一部的人马”
义军中一阵沉默。
大将伸手指向厢车“既然没人说,那就起弓,准备放箭”
高迎恩急忙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别别别不要放箭我们投降将军饶命我说我说草民高迎恩,车上是我大哥,高迎祥。”
“哈哈哈好啊好啊原来是闯王这么一条大鱼最后竟然落在我孙传庭手里哈哈哈”孙传庭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全都给本将卸了武器装备捆起来带回去”
原来孙传庭正好在山西平阳府一带练兵,早些时候救济了一批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