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多名斥候来报
“将军急报繁昌县城门大开,城中叛军正向我军袭来”
“急报铜陵县方向出现大批敌人,与我军已不足七里地”
二团长急道“将军,这是叛军设下的圈套,我们中计了”
曹变蛟却是一笑,道“莫急,这是叛军设下的圈套不假,但又何尝不是我们给叛军设下的圈套呢”
手下众将士一脸茫然。
曹变蛟从容道“本将军心中早有对策二团长你率部占领北侧山峦制高点,务必坚守一团立刻将马车和石头布置在道路两头,构筑防御阵地我们就钉在这里,等待友军完成包围,给叛军来个中心开花”
将士们见主将镇定自若,顿时心中大定,立刻开始依令行事。
一师是登莱军最为精锐的部队,士兵执行力极强,行动迅速,很快就将阵地布置好,静静等待敌军到来。
汤国祚手下的士卒不是赵之龙统帅的那样的精锐,西线叛军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早已随永康侯徐锡登葬送在了安庆府怀宁县。
亲自督军前来的汤国祚手下叛军虽然人数众多,但皆是承平糜烂的卫所军,一群瓦合之卒。近段时间又处处受挫,一直打败仗,士气十分低迷,行军速度让人着急,汤国祚只能用金钱激励士卒,一路上不断催促部下赶路。
而张拱日率部从十余里外的繁昌县城而来,却比只有七里地的汤国祚部到得更早。他见官道上的登莱军官兵正严阵以待,没有丝毫慌乱,就像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们一样,顿时从心底涌起一股不祥预感。此时月色朦胧,视线受阻,一时间更是不敢贸然进攻,只能停在外边等待。
汤国祚部紧赶慢赶,也仅比张拱日稍晚一刻到达目的地,他原本以为耗了这么长时间赶路,误了时机对方会逃之夭夭,现在看到朝廷官兵还在,还以为是张拱日先行到达拖住了曹变蛟,便兴奋地命令部下马不停蹄即刻发动进攻。
“草该死的蠢人”张拱日还想继续观察,甚至和汤国祚商量一下的,不料对方做事不经大脑,立刻就冲了上去。
“全军进攻务必全歼这伙敌人”张拱日咬了咬牙,也只能跟着下达进攻的号令,部下鼓噪出击,他则带着亲卫在后边压阵。
曹变蛟部被两面夹击,一师士卒以马车石块作为屏障构筑阵地,顽强地抵挡叛军攻击。叛军不断向登莱军阵中射去箭矢,但一师士卒全员配备轻盾,举在头顶,密密麻麻的盾牌犹如龟甲,叛军箭雨收效甚微。
西南一侧汤国祚部的叛军士卒冲到近前被马车阻挡,想要爬上马车就会被盾牌阵中刺出的长矛击杀。有的人想从马车底下爬进去,却看到马车底下固定着不少锋刃刀口对外的战刀,地上还撒着许多铁蒺藜。而且每辆马车的内侧都蹲着一两名登莱军士兵,正手持利器虎视眈眈。
东北一侧的张拱日部装备更好,装备了部分火铳。叛军士卒也组成盾阵,抵挡官军将士射出的箭矢,掩护着铳手抵近马车阵前,蹲下来用火铳射击登莱军将士的腿部。结果收效不小,这一侧很多官兵受伤倒地,登莱军的“龟甲阵”也出现了很大缺口。
白马山上的三团长见状,马上命令将士集中火力,将箭雨倾泻到张拱日这边,还组织了一支三百人的敢死队拼死向叛军铳手突击。
张拱日眼见手下的火铳队伤亡剧增,心疼不已,又见对方居高临下杀来,马上命火铳队远离马车阵,退回来抵挡三团敢死队。
登莱军凭借两侧山峦制高点火力压制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