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滚进来”朱由校一声愤怒的大吼。
“皇爷,皇爷老奴在”
朱由校看到魏忠贤跪伏在地,一点点爬进御书房,那苍老的身躯像极了一条蜿蜒盘桓的毒蛇。除了在皇帝面前,魏忠贤在谁眼里不都是一条毒蛇么。
朱由校拿起一叠文档,扔在魏忠贤面前“这些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奴遵旨、老奴遵旨”魏忠贤拾起文档,又一点点爬了出去。
“田尔耕”
“臣在”田尔耕三步跨进御书房,立刻全身跪伏在地。
“朕听闻你想去辽东前线打建奴”
田尔耕闻言,浑身一哆嗦,脸色嘴唇一片苍白。这些话他只在家里与妻子在饭桌上随口聊起过,皇帝竟连这也知道
“臣臣确有此志向。”
“好,朕成全你,明天你就出发,去东江军上任”
“臣谢陛下恩典”田尔耕一脸灰暗,退出了御书房。
天启十年四月二十六日,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和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卸任,调往东江军指挥使司任职。
张全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岳康任都指挥同知,戚风任都指挥佥事。
锦衣卫领导层全部换人,北直隶锦衣卫也有一批千户、百户被撤换,京师三分之一锦衣卫人员被调入征东军团,缺失的岗位紧接着就有人补上了。
至此,锦衣卫彻底完成了大换血。
四月二十八日,坤宁宫上下一片忙乱,宫女忙碌奔走,将热水、毛巾等物捧入屋内。屋内冒出一阵阵馨香,那种味道轻柔舒糜,让人身心放松,似乎具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魏忠贤领着许多宫女太监守候在大院内,满头大汗。
朱由校在屋外来回踱步,一把抓住一名宫女,问道“怎么样了”
宫女似乎也是忙晕了头,神情一阵恍惚“没没事”
陈实功、吴又可、张景岳等十数位太医在皇帝后方几步,内心也是一阵发紧,只能祈祷着上天保佑。皇后和皇子公主要是出什么事,皇帝龙颜大怒,他们这些太医说不好就得人头落地。太医着实是个危险的职业
“轰隆”一声惊天巨震。
院内所有人惊愕地抬头看天,竟是一道晴天霹雳
伴随着这一声巨响,屋内“哇”地传出了一道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皇后贺喜皇后喜得皇子”屋内传出了傅青主兴奋的声音。
“太好了太好了”朱由校喜极而泣。
后面的魏忠贤和众位太医也是情不自禁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活下来了,感谢苍天”
过了一阵,屋门从内而外打开。
朱由校三步并做两步迈进屋中,来到床前。只见张嫣怀中抱着一个被绸缎被褥包裹着的粉嫩婴儿,此刻正竭尽全力张大小嘴哇哇啼哭,似乎正向全世界宣示自己的降生。
张嫣怜爱地抱紧了婴儿,用嘴唇轻轻触碰着婴儿的脸颊,脸上露出慈爱的轻笑,一阵阵温馨。
“皇后,辛苦你了。”朱由校俯下身,在张嫣额头轻轻一吻。
朱由校轻轻抚摸婴儿吹弹可破的小脸,轻声说道“宝宝乖”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婴儿啼哭应声而止,砸吧着小嘴沉沉睡去。
张嫣脸上洋溢着幸福,说“陛下,你看宝宝和你多像啊,快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朱由校一时被难住了,尴尬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