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世子朱企豊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不是不是说说是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么怎么怎么成了奉天讨逆了”
在座的吉王朱由楝、荆王朱慈烟也都是脸色难看,有苦难言。
楚王朱华奎倒是满不在乎,厉声道“那朱由校就是一个暴君你们也不看看朱由枢、朱由棷现在是什么下场他朱由校是想效仿当年的朱允炆削藩鲁王如果不是早做准备,此刻怕也是身首异处了他朱由校自己把国库掏空了,就想拿我们这些藩王开刀把我们当成养肥待宰的猪了你们甘心等死么”
闻言朱由楝和朱慈烟脸色好了一些,朱慈烟安慰朱企豊道“无论是清君侧还是奉天讨逆,如果我们失败了,结果都是一样的,大不了也就是效仿宁王朱宸濠旧事罢了。”
朱华奎道“这和宁王那时大不一样朱宸濠空有宁王之名,也不过是蠢人一个。那时国家安定,朝廷实力强盛,宁王那点军队完全就是以卵击石。而现在,朝廷阉党为祸、整个大明内忧外患,辽东还有建奴虎视眈眈,牵制朝廷大军,陕西河南民乱四起,也是搞得朝廷焦头烂额,现在起兵,正是时候”
朱由楝道“话是没错,我们终究也是被南京那帮人摆了一道,如果起兵失败,我们就彻底成乱臣贼子、遗臭万年了”
朱华奎道“你以为南京那帮人能成什么事要不是把朱寿鋐从山东抢了回来,他们连起兵的理由都没有。现在朱寿鋐大概率也是他们的傀儡,以后成功了,这皇帝还不是我们朱家人来当反正有朱寿鋐当出头鸟,我们在背后运筹帷幄,坐收胜利果实就成”
另一边,左良玉还没有收到鲁王朱寿鋐发布奉天讨逆檄文的消息。但是湖广一带的卫所和锦衣卫忽然行动诡异,左良玉还听闻有些卫所的将领被锦衣卫逮捕了。
此时的左良玉还带着黄州卫在麻城县布防,正等待各方面消息时,部将马士秀灰头土脸而来、跌跌撞撞而来“总兵,武昌卫、蕲州卫那些人造反啦昨夜他们突然袭击我们,我们寡不敌众好不容易才杀出血路,只剩下我和几个士卒逃出来了。”
左良玉闻言,也是明白,叹道“看来之前的诸多异常就是为今日之事了,我大明真是多事之秋啊”
左良玉看向一旁的监军元桢明,道“公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立刻离开,你意如何”
元桢明道“你是主帅,你去哪里洒家就去哪里,洒家不加干涉。”
左良玉点点头,虽然他心里是不喜监军处之人,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也从未干涉军务,毕竟也是皇上派来的,自己倒还是应该礼遇他们。
左良玉带领黄州卫迅速离开麻城,一路向西进发。他们离开不久,武昌卫就赶到占领了麻城县。
左良玉带着人一路急行军,这黄州卫是他上任之后亲自挑选人员组建的,相当于是他的亲军,装备精良,士卒用命。队伍轻装简从,白天找山林隐蔽休息,晚上就一路疾行,中间每隔三十里就停下来饮水吃食,休整过后再继续赶路。
好在这一路上还没有被叛军控制,没有发生任何战斗,使得左良玉一行可以正大光明走在官道上,使得行军速度大大提升。
几天后,左良玉来到襄阳城。左良玉在城外发现了不少尸体,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交战,而且只有大明官兵的尸体。
马士秀道“大帅,两边尸体都是官兵,应该是叛军和忠心朝廷的官兵发生交战,襄阳城也许已经失陷了。”
左良玉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深深皱眉“管不了这么多,先去看看再说,如果周道登大人已经出事了,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来到襄阳城下,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