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摊前人头攒动,诸多茶客静坐聆听。
“话说那阴河七妖,妄图半路截杀,竟兵分三路,一路欲阻漕运,一路要断驿站,誓要让那七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说书人一袭灰袍,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那七杀身负将军遗孤,欲前往大周保其性命,只需渡过镇海江便可安然无恙,然而阴河七妖岂会轻易罢休”
他微微摇头,语气中满是感慨。
“叹叹叹,我大宋虽国富民强,奈何奸臣当道,忠良满门被害,就连那稚嫩孩童也难逃一死。而满朝文武却视若不见,小小孩童竟需阴客前来搭救,真乃仗义每多屠狗辈”
“那追击的阴河七妖中,有三妖如鬼如魅,紧紧跟随七杀的快马,最终在断崖山下将其成功堵截。”
“七杀以寡敌众,竟如等闲之事,奈何贼人歹毒,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说书人先是润了润嗓子,在众人期待万分之时,缓缓说道“三妖瞅准时机,猛地一把抢来七杀背后的孩童,嘿,您猜怎么着”
众人顿时急得抓耳挠腮。
“哎呀,你快说,我哪猜得到”
“是啊是啊,别卖关子了”
说书人满脸惊讶,仿若亲眼所见般,骇然说道“那背囊之中,哪里是将军遗孤,竟是七杀的万里烟云兽”
“嘿厉害”
说书人绘声绘色,手中折扇挥舞不停。
“那幼狮躲在包袱中,此时三鬼被打得措手不及,立刻就有一妖惨死,一妖丢了招子。”
众人闻言,纷纷喝彩。
“那后来呢”
说书人闻言,哈哈一笑,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一番话,引得许多人喝倒彩,可他也是无奈之举。
这江湖传言虽是十天前的了,但他添油加醋整合一番,也才凑了这么半篇故事,他又不是七杀,哪能知晓那么多呢
大宋南方的半壁江山,山水相间,时而小雨连绵,水雾荡漾,意境悠然。
九卿身着黑袍,脸戴鬼面,手持一杆霸王枪。
那枪头乃是上一任七杀所留。
他在林中飞速穿梭,身后那牛犊子大小的万里烟云兽紧紧跟随,其生长速度甚是惊人。
一人一兽的飞奔,惊得百鸟纷飞。
九卿抬眼确认方向后,更是提气猛赶,万里烟云兽仍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似乎还未全力奔跑。
这一路艰难险阻,九卿看似毫发无损,实则身体中,正有三股真气乱窜。
那是敌人的掌力所致。
可他无暇停歇,夺命狂奔,要朝着约定地点进发。
否则别说任务能否完成,自己性命都难保。
很快,他来到了一处名为福海镇的城市中,杀破狼一行需从这里开始渡江。
他走进城中,径直走向客栈,而破军已在此等候,待看到来人,她轻移莲步上前,“怎么样”
那清冷又熟悉的声音,让九卿心头一暖,“去你房间。”
二人走进天字一号房,九卿刚要开口,却看到一旁还坐着个公子哥。
他头戴朱宝冠,宽袍大袖,颇为儒雅,长靴洁白无尘,手持一柄钢骨扇。
此时正坐在破军的房间中,二人似是一直在攀谈。
“七杀兄,你终于到了。”
此人便是杀破狼的新任贪狼,但他从不佩戴面具,总是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