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稳地立地站好,身姿虽然有些佝偻,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
“我这老骨头只能演示一遍,丫头你好好看着。”
“这是第一刀,昆山凤鸣”
只见他鸡毛掸子挥去,而后横掠而来,是为掠刀式。
而后,劈、砍、磨、撩、削、裁、展、挑、拍、挂、拘、割,每一种用法都演示了一遍。
夏小酥看了看,果真没什么精妙的,都是些直来直去的方式。
别说是好好看了,就是偷学,怕是都能学会。
可见这刀法似乎真没什么出彩的。
老赵头演练完,腰都快断了似的,连忙扶住桌子,笑道“不行了,老喽,你学会了动作,按照其中的运力法门练习便是了,哦对了,平日生活也可以用这样的运力法门。”
“记住,最主要的就是运力法门。”
夏小酥已然扶住了他,笑道“我已记下,老爷子可以放心了。”
老赵头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炕头上,手不住的颤抖。
“老爷子你没什么吧”夏小酥连忙询问。
只见她秀眉微蹙,一双灵动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老赵头,见他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担心。
“酒瘾犯了。”老赵头如实说道。
夏小酥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待会我去厨房给你打点,我不告诉芳姐便是。”
老赵头哈哈一笑,那爽朗的笑声在屋内回荡,他满脸喜色地说道“这丫头果然没白疼。”
“对了,老爷子你年轻的时候是干啥的
“跟人打仗来着。”
“那你的刀呢空有刀法,难不成没有刀”
“有啊,猪圈外面宰猪的那大刀就是。”
老赵头一脸平静地回答。
“得,当我没问。”夏小酥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
二人又拉了拉家常,老赵头缓缓起身出了门,听那轻微的脚步声和渐渐远去的动静,应该是去找赵芳赵雷了。
老人家觉少,夏小酥对此也不意外,她看着老赵头离去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便又翻了翻那本书。
夜半三更,烛火如豆。
那微弱的光芒在屋内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老赵头靠在炕上的墙边,正闭目养神。
此时的他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散发着一种静谧而深沉的气息。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老赵头一改往日和蔼。
门外的人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盖下,宛若泰山压顶。
一股力量顷刻间席卷脑海之中,只听一人在对自己轻描淡写的说道“进”
虽然轻描淡写,他却觉得头晕目眩,天摇地动。
片刻后,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锦衣男子面色潮红的信步而入,旋即单膝跪地,姿态恭敬无比。
“小王赵元镇,参见,大名府抵夷军节度使,东京宣抚都统处置使,英武六军大将军”
老赵头并不答话,只让他跪在原地。
“赵蟒是你父亲”
赵元镇闻言,郑重拱手,“正是家父”
“嗯,你小子修为深厚,手段毒辣,确有乃父风范。”
赵元镇心头一惊,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没有秘密似的,当下心悦诚服的磕头拜下。
“老将军神威盖世,小子慕名拜见,日前有眼无珠,还请老将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