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老相国、大将军你们下令吧,也不用你们二位出手,就我们几个就可以冲进宗人府,杀了那欧阳伦,然后我们自己去找陛下自首绝不连累你们”
“只要照顾好我等妻儿老小就是”
大厅内的氛围越发激烈,不少淮西子弟都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一上头就打算跟人拼命。
眼见局面逐渐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善长终于是开口了。
“哎”
“诸位,这次并非老夫没有为咱们淮西子弟说话,而是根本没有机会说啊”
“如今朝堂局势相信大家也很清楚,欧阳伦身为首辅,权柄极大,更何况修京平铁路乃是大势所趋,非老夫一人便可阻挡,当初商议京平铁路的时候,诸位也都在,自然清楚太上皇、陛下的态度”
“如今欧阳伦接着修京平铁路这事来拿捏我等,别说老夫一个人了,就算咱们所有人去找陛下、太上皇,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若是陛下说不动不了咱们,那太上皇就会直接解决我们了”
“这样的结果是你们想要的么”
李善长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许多。
“老相国,你的难处咱们淮西兄弟们都清楚,只是兄弟们接受不了的是为何我们要交这么多,我可是听说了,欧阳伦也不过是要交百万两而已,而我按照户部登记的数据,我要交整整五百万这和对我抄家有什么区别”凉国公蓝玉愤怒道“不光是我,现场其他的淮西兄弟的情况也都是大差不差。”
“咱们跟着太上皇出生入死,把脑袋挂在腰间,好不容易大明建立了,过上好日子了,结果给我们来这一出,这和要咱们的命没啥区别了”
李善长看了一眼蓝玉,无奈道“蓝玉你境遇,老夫又怎么不知可你们当时是没在现场,太上皇和欧阳伦一唱一和,把我们淮西子弟吹捧得极高”
“欧阳伦的那些虚假语言,老夫自然是可以不用理会,可太上皇都来跟我们打感情牌,老夫能如何”
额
大厅内淮西党众人又消停不少。
李善长继续道“陛下说当初咱们豁出性命跟着他造反,这些他都记着的,就是想要大家过上好日子,之后又反问老夫一句,咱们当初都能够对太上皇全力支持,如今还能不能行”
“你们谁来告诉我,如何回应太上皇老夫除了表态支持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哎
听完这个,现场淮西党官员一个个脸色沉闷,神色不甘。
“那我们就真的只能老老实实交钱,这些钱都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的,就这样哎我真是不甘啊”
蓝玉沉声道。
李善长则是继续道“钱这次说什么都得出了,不过在老夫看来这并非是件坏事”
闻言,蓝玉等人连忙看向李善长。
“老相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转机么”
“老相国,难道咱们这钱不会白给”
“还是说老相国已经想到了其他的办法可以弥补这次的损失”
面对众人询问,李善长微微一笑,接着开口道“这么多钱若真是白给,不光是你们不服,就连老夫也不会服气,这次集资并非是将咱们的钱白白收走,而是要将整个京平铁路这个项目以干股的形式,卖给我们”
“你们可知这次京平铁路核算的费用是多少”
听到李善长这个问题,当即有一名官员回答道“当初早朝陛下、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