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西说着,一手勾住二贵的脖子,带着他往新房走去。
人往往就是这样。
越是不想让他看的,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总是能激起旁人无限的好奇心。
眼下的余建西便是这样,他对于新娘子的样貌,已经越发的好奇起来。
“这这么快就已经到时辰,揭盖头了吗”
二贵一脸的懵,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身后的骡车,只感到压力山大。
他娘亲和赵媒婆都还在车上呢。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就连新娘子也在车厢里。
他们此刻往新房去,能揭得了谁的盖头,又能看见谁
“不快已经不快了”
“大家伙都已经吃饱喝足了,只等着看新娘子呢”
余建西一步三摇,咧着嘴笑道。
大伙等着看新娘子说笑的吧
二贵不由得心里直犯嘀咕。
要他说,恐怕也就是建西哥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想要瞧瞧新娘长什么模样。
旁的人往嘴里塞吃的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管他的新娘子长什么德行
大家在一个村子里住着,以后要看多的是机会。
哪能浪费吃席的时间,让别人多吃几口。
“建西哥,要不还是先去陪大伙喝酒。”
“等吉时到了,我一定喊你过去。”
二贵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此刻新房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想必替嫁过来的大丫,已经不在里面了吧。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冒冒然将人带去一个,根本就没有新娘子的喜房啊。
被无可奈何晾在骡车里的琴嬷嬷和赵媒婆,你看看我,我要看看你,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您看这事闹得”
赵媒婆看了看天色,恨不能亲自将骡车,赶到新房的门口。
可她这一把年纪,又是头一回坐上骡车。
别说是赶车了,就连让她独自一个人坐在车里,她这心里都渗得慌。
生怕骡车一个不小心,自己便跑了起来。
到时候,她才是真的只能哭天抹泪,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下可是到了您的地盘上,咱们该怎么办呀”
她一脸愁苦的看向琴嬷嬷,只盼着能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不急不急”
“既然已经到家,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琴嬷嬷气定神闲的说道。
“我的好嬷嬷这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
“万一他们去了新房,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新娘子。”
“咱们忙活了这么久,岂不是全都白瞎了”
赵媒婆急得满嘴是泡,她的一世英名啊
全毁在了老余家的那碗白粥上。
早知道老俞家的人不是个东西,她就该小心些。
“这怎么能是白忙活呢”
“新娘子眼下不是好端端的,跟咱们待在一块吗”
琴嬷嬷丝毫不显慌乱,甚至还微眯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她要的不正是让大家发现,新娘子被替换的事吗
“我的老姐姐新娘子不在新房里待着,却坐在骡车里,被大伙发现了,像个什么话”
赵媒婆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猜测,这母子两个,着急忙慌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