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小贱蹄子居然跑去了县城小儿子的住处,胡绢子顿时气得恨不能再次冲进大儿子的屋里,将那个不要脸的给揪出来暴打一顿。
“我说你可给我安静点儿吧闹了半天,我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白扯的”
顾友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老婆子一眼,现如今他们不是该将大儿媳妇给稳住了,留在这个家里吗
“等明天我再往镇上跑一趟,将老大夫妻两个的婚书送去衙属登个记,从此以后你便对老大家的好些吧”
顾友长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想着等到小儿子高中了之后,再给大儿子另外说一门亲事。
至于蕊儿,要是大儿子还喜欢着,便留在屋里侍候他,也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儿。
却没成想计划不如变化,大儿子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以后怕是就这么废了。
能吊着一口气,已经算是老天爷开恩,没有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只是想要换掉蕊儿另娶一门好亲,估计是石狮子弄出屁来别想了。
“哎我可怜的文才哟”胡绢子越想越觉得不值。
要不是她的文才执意要娶这么个丧门星回家,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事儿
但凡他娶了镇上的哪户人家的闺女,自己也不敢那样下狠手的打媳妇呀
都怨那个蕊儿不是个东西,一天到晚的勾三搭四不知道检点。
她越想越不得劲,又把蕊儿一通数落,细数着她的各种不是。
顾友长听着,只觉得两只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她说的那些话,早在蕊儿进门的那天,就开始念叨。这么长时间下来,也没换几个词,自己都快整会背了。
在胡绢子那如同念经般的叨叨声中,顾友长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呼呼的鼾声。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穿透薄雾射向了大地,村子里也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
吕大吉一直睡到了乔氏大声地喊他出去吃饭,这才不情不愿的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他下意识的向着角落的地方看了一眼,却发现原本放着大砍刀的地方,此时竟然空空如也。
他有些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定睛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空的
“孩子他娘你给我过来快点过来”吕大吉大声的吼道。
乔氏从天刚刚朦朦亮,就爬起来准备着一大家子人的饭食。
好不容易做好了,还没能喝上一口热乎粥,就听见当家的在屋里高喊着。
“来了来了干嘛呀,还不快点儿起来,吃了早饭得赶紧下地忙活了。”乔氏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屋里。
“刀呢我的大砍刀呢”吕大吉的声音里透着急切,指着空空的角落处问道。
他睡前明明记得大砍刀还放在那儿的,怎么会一醒来就不见了
“啥大砍刀我没拿呀”乔氏被得一愣一愣的,她对当家的拖回家的大砍刀倒是印象深刻。
只是那玩意儿重得很,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有本事处理得了那东西。
“没拿你没拿那砍刀上哪去了难不成它还能自己长脚跑了”吕大吉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我哪儿能知道啊那东西怪沉的,就连你都得拖着弄回来,更何况是我了”
乔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反驳道。
“不见了我的大砍刀不见了”吕大吉哭丧着脸,不停的捶打着床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