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秦军中将士更是最为斗志昂扬,对军功最为渴望,最是睥睨天下的时候。
再解除掉与六国之战时的一些军律,以及刻意营造出背水一战的氛围。
估摸这仗能打得要多疯狂有多疯狂。
即便廊地上两兄弟的兵力占优,黄品也不担心会出什么大状况。
至于蒙毅的第一个意思,根本就不用这样隐晦的表达。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要有这样的操作。
毕竟违逆的政哥,肯定是要竭力让政哥消气不追究罪责。
蒙毅之所以还是点出来,显然是与之前说话阴阳怪气时预料的一样。
还是多少不相信之前李信的说辞与他的真实用意。
其次旁人能不能帮,敢不敢帮,也在于他的潜力与获取的好处值得不值得。
琢磨到这,黄品将白玉的书信掏出来对蒙毅晃了晃,“我现在不单是公事上麻烦缠身,后院也有起火的苗头。
白玉让我的嫡长子不能有胡人血统。
可不管合不合规矩,塔米稚也是我的夫人。
她们两个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另外,这还不是最棘手的。
将来若是两人都诞下了男丁,那才最要命。”
见黄品提这些不着调的,蒙毅眉头拧了拧,接口道“你能不能熬到那时候都两说。
况且男丁多些家族才会兴旺,这有什么可要命的。”
黄品耸耸肩道“其实我赚钱的本事最大,安登那边的家资肯定越来越丰。
而廊地这边即便拿不下,还有大泽可用。
有塔米稚在这,我就另有一家。
对于这里而言,最不缺的就是马匹牛羊。
将来若是安登那边惦记这里的牲畜,大泽那边又惦记安登的财帛。
就算两小子没有相争的意思,下边的人也会撺掇着行兄弟阋墙之事。
您说这还不够要命吗”
听到黄品这样解释,蒙毅猛得停下脚步,目光发冷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居然敢有如此恶念。”
“啧啧,我指的什么您清楚的很,用不着故意给我压下有谋反取而代之的罪名。”
故意调侃了一句,黄品脸色一正道“说句面皮厚的话,我虽然还没被封侯,可我也算是与四大家一同站在峰顶过的人。
峰顶的是什么样子,都看得清楚。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与蒙家跟我一样不在乎风景,只在乎国事。
有些人家不想从峰顶下去,也有些正卡在距峰顶一步之遥的人家想上去。
一旦有了私心,处事就将不公。
而失了公道,国将大危。”
顿了顿,黄品从佩囊里拿出准备好的一摞文书递给蒙毅,轻叹一声继续道“我怎么可能真拿蒙旷来说事。”
蒙毅接过文书并没有立刻打开看,而是面色凝重地对黄品摆摆手,“还是低估了你的胆大,这话以后少说。”
想了想,蒙毅又连连摇头继续道“你指的人家谁都知道是谁。
敢如此谤言,就要吃多大的罪,是根本不能再说。”
黄品嘿嘿一乐,“您只让我不乱说,可没说我是在随口胡说。
既然这样,公子扶苏那边您可得多出出力。”
蒙毅气得脸色一变,罕见地抬脚踹向黄品道“越说越口不择言,看你就是在讨打”
蒙毅踹过来的不疼不痒的,更让黄品笃定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