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在寻常期间斩杀朝中重臣,这是在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事。
而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固然有行人重愚蠢的原因。
可归根结底是因为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平日里都以你李斯为首,可结果便宜占了,该出力的时候不出力,该为大家说话的时候不说话,实在是没一点担当。
对于众臣的反应,李斯当然有所预料,在应声过后便给接任他廷尉之职的孙原隐晦的使了个眼色。
而廷尉原在看到李斯使得眼色后,心里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他能升为廷尉卿,可不是依仗着李斯的提携。
而是从廷尉府里的一个小吏,经过三十几年的兢兢业业才坐到了廷尉的位置。
从来都按大秦律令说话,更不会以谁为首。
李斯真若是有异议直接开口询问就是,使这个眼色做什么。
但他对黄品的做法确实打心里的不赞同,也不符合大秦的律令。
虽然对李斯使的眼色很恶心,廷尉原还是决定要说些什么。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廷尉原起身走到奏报的殿中位置,拱手对嬴政道“陛下,臣有疑相问。
安登君虽然兼着监御史之职,可御史只有监察之责。
行人重如何审讯,如何定罪,乃是廷尉之责。
不将案子转到廷尉这边,直接将行人重治死罪,这与大秦律法相悖。
此事若不捋顺清楚,或是如此稀里糊涂的揭过去。
容易让朝堂上的众臣迷惑不解外,心中也会伸出忐忑。
而且引起今后如此效仿,对大秦更是极为不妥。”
御史德原本就打算开喷,但奈何李斯承认错误承认的干脆利落。
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十分地憋闷。
正愁没法开腔,见廷尉原站了出来,心中一阵冷哼,待其话音刚落立刻接口道“左相认错之言虽是自揽罪责当不得真,廷尉也是出于对国赤心有所发问。
可毕竟典客那边还在等着说法,况且也要待陛下言声后再奏报其他之事。”
御史大夫不在国相统辖之下,又有监察百官之责。
加上该说的已经说了,更何况这把火又引回到了李斯那,廷尉原对御史德话中的夹枪带棒丝毫不在意。
只是拱拱手示意这话说的有道理,便默不作声。
嬴政了解廷尉原的性子,更知道御史德为何会如此对李斯紧追不放。
对两人的表现都还算满意。
不过李斯的认错已经相当于当众被打了巴掌,很多朝臣对其也会生出微词。
再掰扯下去,国相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李斯的小心思虽然多了些,可对大秦的政务还是很勤恳,且于一统有大功。
况且黄品反击得手段已经起到了效果,不能让李斯就此成了任人捶的烂鼓。
想到这,对两人微微颔首后,嬴政开口道“大秦政务繁多,难免出些差错。
此事怪不得左相,怪不得慈卿,也更怪不得原卿。”
顿了顿,嬴政先将案几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两份简书命卫士给廷尉原拿过去,随后再次开口道“代朕亲临的天子剑只有一柄,无需担各地会有效仿。
且九原乃是边郡,不比寻常郡地。
持剑之人也只有在九原有行先杀后报之权。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