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战要打,可不能给我丢了颜面。”
宝鼎对谋划卑移山那边多少知道些,听到被黄品点了兵,眼中瞬间透出兴奋的目光,“公子放心,宁可当场战死,也不会给公子丢了颜面。”
将目光挪到采煤场那边,宝鼎眉头微微蹙起道“只留两屯百余人,营盘不好守不说,采乌薪与烧乌炭也要被耽搁。”
黄品摇摇头,“不用担心,明日或是后日就会有人过来接替。
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做,而且动作还要麻利些,明日就要跟着我动身。”
想了想,黄品对宝鼎挥挥手,“与你先说是让你心里先有个数。
现在先去跟兄弟们把伴手礼分了给家人送去。
一个时辰后把百将以上的兄弟都召集起来,我再仔细说说。”
略微顿了顿,黄品眼中透出一抹复杂道“王灵他们几个就不必叫过来了。”
宝鼎先是一愣。
王灵那几个王姓人不但是武城侯与王昂的族人,更是黄品的短兵。
先前给留在山北,都是按百将的职位去操练材官。
突然间绕过这几人,实在是太过蹊跷。
不过宝鼎很快就把疑惑给抛到了一旁。
武城侯与王昂又能如何。
王家兄弟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虽在同一营里待过,可人家是大族出身,与他们能有什么私下的情谊。
而黄品则不同,于公于私对山北这边的兄弟都不薄,甚至是说得上有恩。
换了旁人不要说五百主轮不到他,恶祛他们更是还得顶着刑徒的身份。
总不能得了人家的利,遇事还要瞻前顾后左思右想。
这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
想到这,宝鼎眼中透出一抹狠厉,对黄品低声道“若是还有旁的,公子只管吩咐。
这边的狼可不少,定然做得”
“定然个屁”黄品当然能听出宝鼎话中的意思,便没好气的打断,边抬腿作势要踹,“赶紧滚回去分钱,你那心思只用在战阵上就好,其他的别胡乱琢磨。”
“得令”宝鼎见黄品没那个意思嘿嘿一乐,应了一声便将两个袋子放到马背上一溜烟往回跑。
一直没吭声的白玉望了望宝鼎的背影,将目挪回黄品的身上,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没能说出什么,只发出一声轻叹。
“是觉得我变得太市侩还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快翻脸”
黄品明白白玉为何会发出叹息。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挺看不上这样的做法。
可李斯的反击,与王离的背刺如同当头喝棒,让他彻底从以往习惯了的的上帝视角中猛然惊醒。
只想着政哥挂了以后扶苏会不会死,蒙恬会不会死,偏偏就没想过他自己会不会死。
他不是大秦的过客,更不是旁观者。
而是已经亲身入局,甚至是已经坐到了分蛋糕的桌子上。
真到了政哥撒手人寰的那一天,在李斯想要弄死的人中,他甚至都要排在蒙恬之前。
以李斯的手段,弄不好他就是个举世皆敌的状况。
他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半步都退不得。
而不想退,甚至是想要继续向前顶,就必须让人忌惮。
其中握着足够多的刀子,才是让人忌惮的最简单的办法。
既然想让下边的人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自然不能吝啬,自然要用些手段。
给的两袋子金银看似很多,但是落到每个人的身上都得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