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胜在够大,随后可以逐一锻打合用的精铁锤。
两月的工夫足够将水锤立起来。
而北河靠着阳山不远,冬日里不似南河那样全都封冻。
若是打磨的水排管用,你说得数目还真不是多大的难事。”
黄品指了指被西横脚下被抹掉的齿轮简易图,“那两个转轮必须要铸成一大一小。
并且带动锻锤的时候,小转轮要与水车最先连接,其后带着大转轮带动锻锤。”
西横先是一愣,挠了挠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为何一定要这样。”
黄品想要给解释一下,但是张张嘴又不知道该从哪说。
跟这货讲杠杆公式与原理纯粹是想不开。
略微琢磨了一下,黄品一扬手道“小带大转得慢,但力道大。
大带小转得快,但力道小。
这个你可以先用木料多打造几个试一试。”
顿了顿,黄品放下手道“咱俩都还有不少的事要忙,转轮的事你记在心里就好。
墨门要在九原大肆宣扬,除了墨安还有谁得嘴皮子最利索。”
西横眨巴眨巴眼睛,试探道“不是改学说才是主要之事。
大肆宣扬不太好吧。”
黄品斜了一眼西横,“心思还算转得快,能拎得清哪头轻哪头重。
不过这次你们堪比是奉命宣扬学说,不要太过担心。
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
学说宣扬只是个名头,组建护卫总坛的虎门才是主要的。”
与西横的目光相对视,黄品沉声道“再往下还用我细说吗”
西横脸色来回变换了一阵,语气颓然道“你是钜子,墨门的名声没了,相当于你的名声也没了。
是不是再仔细想想,换个不这么烈的法子。”
“不那么烈的法子”
轻声呢喃了一句,黄品目光先是变得复杂,随后改为坚毅与坚定道“除了白玉,你与我接触的最久,该知道我是什么性子。
我怕死,更不想死。
但这次咸阳之行见过陛下后,不管出于什么缘由,我这条命算是给了大秦。”
将目光投向南边的方向,黄品像是发泄一般语气狠厉道“大秦于后世会有多璀璨,只有我知晓
始皇帝之功到底有多大,更是没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既然我入了大秦,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无比耀眼的大秦最终成了传世一统的祭品”
用力踩了踩脚下的青草,黄品转过身看向西横,苦笑了几声道“是不是觉得我有些疯癫。
是不是更觉得我已经回到了九原,不必再那么阿谀奉承。
可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去认为,事实就是这样。”
西横确实被黄品突然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以往他只是从黄品身上感受到过若有若无的那股聪慧远超常人的高人一等之感。
这样急迫甚至是说得上是忧心焦虑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他并不认为这番话是在阿谀奉承。
乱战几百年的各国能最终被一统,再怎么夸赞都不算过分。
而且惊讶过后,他也觉得这份忧心焦虑让黄品更像是一个秦人,或者说真正成为了一个老秦人。
“秦人哪有不在意大秦的,这算什么疯癫。”
轻笑着应了一句,西横对黄品拱拱手,语气郑重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