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码放整齐的精铁锭,看上去至少有万斤。
如果全都锻打出来,那就是五千把又锋利又有韧性的精刀。
他上一次在山洞时看到铁水流淌而出,觉得已经够惊人。
可这才过去多久,居然就冶出了这么多精铁。
他虽然不懂锻铁,可也知道农具之铁好得,而刀剑的精铁难锻。
但这些在安登,更准确一些该是在黄品面前好似都是举手之劳一样。
这是血肉之躯的常人能做到的
为什么法子都在他心里装着,旁人却想不出一个。
黄品到底是人还是
想到这,已经被黄品接二连三带来惊喜弄得麻木了的李信,身体猛得打了个寒颤。
不过想到黄品在白玉面前吃瘪的样子,在营里举办婚事时一副毛头小子的样子,以及时而在他面前犯傻的样子。
那个骇人的想法立刻被李信踢出脑海,并且也从麻木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听了一会儿锻铁工徒叮叮当当的锻铁声,目光又环视了一周极为隐蔽的锻铁作坊。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拿起一柄长刀。
挥舞了几下感觉刀柄与刀的后端处压手,刀的中前端仿佛无物。
李信将长刀一竖,仔细打量了一阵刀背与刀刃,又伸出手指在刀刃上轻轻刮了刮,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这刀锻打的后重前轻,战时将极为省力,背后而刃薄不但利刺也可劈砍。
刃口处用了精铁,必然极为锋利。”
夸赞过长刀,李信将目光投向黄品,“还有什么惊喜,赶紧一并拿给我看吧。”
见李信终于回过神,黄品笑着应道“您当这些惊喜跟吃饭一样每日都有”
挑了一副甲胄边给李信穿上,黄品继续道“急着带您来这是想告诉您为何给九原只传了书信而没送去农器。
另外也是想要避嫌,并非是要有意隐瞒。
铁石粉冶得容易后,工师横琢磨出了一个更加简单的锻打百炼铁的法子。
为了避免被居心不良之人学了去,传信只是报了铁器数目,而未讲明新的锻铁之法。”
李信边抬起胳膊方便黄品为其绑紧胸甲,边沉吟了一下道“按以往的法子锻打这样一柄刀剑多多久,新法又需要多久。
另外,新法可能与我简单说说。”
“不往外宣扬也要分对谁,跟您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绑紧胸甲,黄品拿起裙甲边继续给李信穿上,边开口继续道“若按以往至少要锻打一月时间。
换了新法,只需几日便可锻打出一柄可用的刀剑。
不过也只是可用,想要再精细些恐怕还要加些工夫。
至于新法如何,其实也很简单。
铸范得来的铁器硬而脆,半融的粗胚锻打出铁器韧而软。
直接将又硬又软的合到一处,就得了百炼精铁。”
李信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黄品,“相差这么多新法也如此简单”
黄品起身先示意王灵将剩下的两个胫甲给李信穿上,随后摇头道“相差与简单也只是相对而言。
一个锻铁匠人或是工徒,一月至多能锻打五柄出来,这算不上快。
新法也是先要分别冶出硬软两种铁料出来。”
顿了顿,黄品对李信呲牙笑了笑,“所以您真别怪罪我不顾九原而只顾安登,实在是抽不出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