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得了他的助力,今后想继续窝在郿县都没可能。
况且这门婚事白玉自己也极为愿意。”
白婴深呼吸了几下,压下怒意道“白家再是落魄,也不会让族中女子去换权势。
若是有这心思,早就让白玉嫁出去了。
嫁谁都行,就是不能是这个胡儿。
至于来信所写之策,孟豹已经赶往咸阳,估摸这一两日就能回来。
若是始皇帝同意我等垦边,今后护边得了赏赐还回这个人情。
若是不同意,也会送过去几个姿色不错的家妾。
与白玉的婚事,那是万万不能。”
涉无疾没太在意的耸耸肩,丢了一个早有预料的目光给白婴,从兜囊里又掏出一卷简书递了过去,“不是我像着外人说话,这是涉间的传信,你仔细看看。”
白婴接过简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上布满了惊愕,“那胡儿还着有兵法且这次大胜真与这胡儿有关”
涉无疾撇撇嘴,“简书你都看过了,还问我做什么。”
抬手指了指白婴手里拿着的简书,涉无疾继续道“白玉嫁不嫁给黄品,是你们家的事。
涉间的传信我更是可拿可不拿。
可我之所以过来,又把传信拿给你看,皆因涉家能有今天都是当年武安君的照拂。
我是真把自己当武安君的后辈,也真心希望白家能再次起来。
该借力的时候就该借力。
说个最简单的,如果涉家没借武安君之力,涉间就没法在边地统兵。
反过来,涉间若不在边地统兵怎么能照拂白玉。”
轻轻叩了叩白婴身前的案几,涉无疾脸色凝重道“信里还提了王家要给出聘礼。
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白婴没有应声,而是皱着眉头再次看起涉间的传信。
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又低头沉思了一阵,白婴抬起头看向涉无疾道“王家要给出聘礼,是因为看好黄品。
那么这门婚事,我更不能同意。”
见涉无疾脸色变得惊愕,白婴摇头道“不是我固执己见,还认为黄品是个不堪的胡儿。
而是王离出来的晚了,别说是王翦,就连王贲的一成声望都赶不上。
加之又独木难撑,我们这个时候靠上去并不是明智之举。”
放下涉间的传信,白婴长叹一声继续道“哪怕是王贲还活着,我都没这个顾虑。
因为有王贲在,没有老秦人再次结谋之嫌。
而此时往一起凑,上边该如何想。
恐怕不但白家起不来,还会牵连你们涉家和王家。”
涉无疾低垂下目光琢磨了一下,轻声笑了笑,“你是真被当年之事给吓怕了。
现在能与当年相比
郿县这边都要以屯田的法子入军,上边还会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者,不要忘了现在的上将军是蒙恬,并不是老秦人。
而我们所求的更是与当年不一样。”
白婴微微颔首,觉得涉无疾说得确实有道理。
但是这事牵扯的有些大,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还是不想同意这门婚事。
想要张嘴说出顾虑,宁可没了这姻缘,也要以稳妥为主的时候,厅堂的门突然被一把拉开。
风尘仆仆且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孟豹突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