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气得差点一口背过气去。
他自认为已经够能强词夺理,没想到白玉比他还能顺嘴胡说。
大口喘了几下粗气,军侯盯着白玉咬牙切齿道“少在这里强词夺理。
更何况你只是法吏,而不是五百主,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不要以为是武安君之后,就会对你一忍再忍。
胆敢再随意接话,必治你的罪。”
“治不治罪的先不说,我想问问军侯,既然上下皆为军主说了算。
那你是短兵的军侯,只能是在短兵之中掌管生杀大权。
这里的五百屯兵是归属二五百主德掌管。
再往上是两千五百主西,再再往上就是裨将间。
更往上就是上将军。
军侯此次过来必当有上将军的书令。
想要把我当做胡人细作治罪,还请军侯出示一下上将军之令。”
四周所有人为他佐证的高呼,让黄品备受感动。
尤其是白玉与王昂在大秦法大于情的状况下还能有这样的举动,让他更是心中升起阵阵暖流。
人都是相互的,他的来历确实有些说不清楚。
众人如此待他,他怎么能忍心牵连别人。
不过不打算牵连别人,并不意味着要认下军侯说的罪名。
而且哪个胡人部落他都不知道,更是不认识一个胡人。
就算他想认下这个罪名都没法认。
在众人高呼与军侯气愤难当的时候,黄品边竭力想应对的办法,边仔细打量军侯与一众短兵。
在短兵们齐声高喝的时候,明显能看出虽然拼命在喊,但从脸上却看不出多少愤怒的意思。
这很奇怪。
毕竟就算是帮派大佬被落了颜面,下边的小弟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得做出呜嗷呜哇要往上冲的姿态。
当王昂让众人收声,军侯出言嘲讽时,那些短兵不但没一个附和,反而有些还露出惊讶与不解的神色。
这样表情不是认为自家军侯做得不对,而是显然没想到自家军侯会说这样的话。
这意味着有极大的可能是蒙恬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是这个军侯擅自做主在这搅风搅雨。
这让黄品看到了一丝希望。
而且眼下也再没其他的办法可想。
即便是猜测的不对,也同样准备利用这个为突破口,独自一人硬扛这个军侯。
在白玉冒险接口怼完军侯,不敢再让白玉与王昂掺和进来,黄品立刻大声发问。
而军侯听了质问,脸上趾高气昂的神色立刻就是一凝。
紧接着就变为气急败坏,对着黄品怒吼道“我是上将军的短兵军侯,我来此地就如上将军亲自前来。
想怎么治你的罪,就怎么治你的嘴,轮不到你一个胡儿细作来质疑。”
看到军侯这副模样,黄品更加笃定之前的猜测,嘴角勾了勾,不紧不慢道“只要军侯能拿出上将军或是幕府有关于我的书令,怎么治我的罪都可以。”
“你既不是查验军功的军吏,也不是幕府的僚属。
我也更没收到几位上官的传信。
光凭你嘴说,如何能治他的罪,拿出求书令才可以。”
得到启发的王昂,紧接着黄品的话茬质疑了一句后,立刻冷笑着继续道“若是你拿不出书令。
即便冒着被治罪的风险,我也要寻到大军。
当面问一问上将军,到底有没有下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