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楚红云应该是个好姑娘,可以帮一下。”林斌心中点了点头,起身来到邹阿姨身后,揉捏着她的双肩,问道“邹阿姨,嘟嘟说有坏人,他头上还有伤,是不是最近有人来孤儿院闹事”
“我刚才还想着怎么和你说嘟嘟受伤的事情呢,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邹阿姨叹了口气,握着肩头林斌的手,说道“我知道你疼嘟嘟,但你千万别冲动。”
林斌双眼微微眯起,却是笑道“邹阿姨你放心吧,我不打架。”
邹阿姨知道瞒也瞒不住,只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拆迁。
孤儿院所在的这片地要建盖住宅小区,负责拆迁的人是邹阿姨养大的孤儿,叫孙国栋。
这个孙国栋早已娶妻生子,如今也是奔四的人了。离开孤儿院后一直在横县生活,却没有回来看望过邹阿姨,哪怕一次都没有,更不要说为孤儿院做些什么了。
这条白眼狼不为养大他的孤儿院做点什么也就算了,可他却反过来对孤儿院下手。
国家要发展,处在经济时代,拆迁这种事情很正常,邹阿姨也不是钉子户,也没有说不搬迁,但问题是这个祠堂占地面积有300多平方,每平方才补偿200块钱,也就是说拆迁款才6万多,如果要回迁楼,那就给个80平的房子,还是离着县城七八里地的地方。
开发商给街坊的拆迁款是每平方800多,给回迁房就是在原地。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差距,开发商的回复是祠堂不是居民房,而且没有房产证。
邹阿姨有房产证,但是夜里进贼丢了,第二天孙国栋就带人来通知搬迁,邹阿姨就去补办房产证,可房产局的答复是系统中找不到档案,也就是说祠堂以前就没有房产证,而邹阿姨又拿不出房产证明
邹家以前是横县的大户,祠堂是邹家先祖在清朝时修建,历经百年沧桑,如今家族衰败,只有邹阿姨一个后人,这事横县的老人都很清楚,也写了联名信证明。
可是,没有用。
房产局不认联名信,就要证明,居委会倒是接受联名信,可就是不给开证明,一拖再拖,拖到今天都已经半年了,还是在找各种理由拖着。
周围的街坊实在是看不惯开发商对邹阿姨的不公,也因此没有一户搬走,全都是以邹阿姨为主,只要她不搬,其他人就不搬。
可这半年里,大部分街坊都已经搬走,全都是孙国栋做的工作。
昨天孙国栋又带人来了,劝邹阿姨搬走,拆迁款已经提升为100万,但邹阿姨依然是不要钱,坚持自己搬走的条件,那就是给她盖一个孤儿院,哪怕比现在的要小一些也行,她不能让嘟嘟这些孩子无家可归。
孙国栋做不了主,况且就算他做主,也不会同意。
这半年里前前后后跑来劝邹阿姨近百次,开发商急着动工,孙国栋也没了耐性,带来的人是县城里的混混,软的不行准备来硬了。
一个星期内,邹阿姨不搬走,他就带人来强拆。
嘟嘟咬了孙国栋一口,孙国栋就一棍子敲在嘟嘟头上,敲出一道缝了三针的伤口。
林斌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我记得肖远牺牲之前说过,您在给祠堂申请文物保护,一直都没有批下来有百年多历史的祠堂,县政府允许开发商拆掉”
邹阿姨无奈的叹息道“我去县政府好几次,连大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