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被李墨兰毫不客气的斥骂羞得面红耳赤,颤手指着李墨兰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回被人这样唾骂指责。
王若弗和老太太、盛紘见状,都很是心疼,方才一直沉默的人也都张了口。
王若弗叱骂道“你个小贱人,竟敢这样同你二哥哥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盛紘怒喝道“闭嘴,再给我胡言乱语试试。”
老太太拍桌骂道“柏哥儿说得没错,都是一家人,难不成非要喊打喊杀不成再说了,明兰又没绑着你去同梁六郎好,只要你自己没有起那等攀附权贵的心思,她也算计不着你。”
虽然按照现在的形式,她和盛明兰很可能会闹掰,但到底是投入了近十年心血精力在里头的,想要一下子就抛开,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做不到,是以老太太便想将盛明兰保下来。
且就以盛明兰那明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却还能自欺欺人,当作无事发生,继续同她们亲热的劲儿,老太太就觉着她或许还能再争取一下,总不好叫十年的心力打了水漂。
听着老太太这话,李墨兰被气笑了,“那我要是被她算计成功了呢,后果谁来承担到时候祖母恐怕就要骂我阿娘教坏我了。”
老太太睥睨着李墨兰,“难道不是吗难不成你现在这样同长辈说话的模样还是你父亲母亲教的不成”
李墨兰坐正了身子,满脸戏谑的看着老太太,“正常人若是认为孙子的生母品行不好,恐怕第一想法是将孙子接到身边来亲自教养,避免孙子被其母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之间给教坏了,怎的祖母偏反其道而行”
“祖母总觉得我阿娘这不好,那不好,连带着我也叫她教坏了,那为什么不想想办法将我教好,改造我,而要冷漠以待,听之任之,冷眼旁观,有时更要出手打压,生怕我与我阿娘的联系不够紧密一般。等我终于在你们的放纵和打压下作了错事,你们就又要站在道德礼法的至高地对我指指点点,辱骂批判,难道这就是长辈应该做的事吗”
王若弗看一直欺压自己的婆婆被小辈指责,高兴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只觉解气爽快。
李墨兰余光看到这一幕,乐了,继续道“祖母不是总说什么都是一家子的亲姊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敢问祖母,盛明兰这样算计我的时候,可有把家里的兄弟姐妹放在心上,把盛家的名声前途放在心上”
“爹爹,祖母,你们莫要忘了,吴大娘子和梁晗可不是一般人,能同我一样给你们摆布,稍有差池,盛家就等着被梁家报复吧。”
个自己歪屁股,还要指责别人偏心眼的老虔婆,看我不揭了你的面皮,哼。
老太太不吱声;盛紘阴沉着脸;王若弗气得想要斥骂盛明兰,不过叫盛如兰和海朝云给拦住了;孙萍炩沉默不言的跪在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的盛明兰身边;盛长柏板着脸,没说话;盛长枫缩着脑袋不敢掺和进来;林噙霜紧抿着唇,时不时借着喝茶的动作偷笑。
一时间,室内寂静了下来。
盛紘看着盛明兰思忖许久,这才同李墨兰打商量道“打三十下手心,跪一个月祠堂,并将明兰和梁晗的婚事敲定下来,如何”
无疑,盛紘对于盛明兰为了算计李墨兰和林噙霜,险些将整个盛家给搭进去的行为是恼怒的,可想着吴大娘子对盛明兰的喜爱,以及盛明兰若真成了永昌伯府的大娘子能给盛家带来的利益,盛紘就又不舍得责罚的太狠了。
“不可。”老太太急声道。
盛明兰猛地抬头看向老太太,眼睛很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