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兰乖巧的点点头,道“我和小娘知道这件事儿后产生了极大的分歧。我的观点是,母亲待我们这些孩子向来仁善,如今她犯了定然会叫爹爹和祖母生气的大错,我就有些不忍心,想要私下里去劝说母亲收手,以免后头事情闹大,爹爹和祖母要责罚。”
王若弗欣慰的点了点头,可余光瞟见仍然气怒未消的盛紘,瞬间又想起来,她放印子钱这事可是李墨兰捅出来的,登时恼恨道“那你现在怎么又说出来。”
“闭嘴。”
一听到王若弗的声音,盛紘就恼怒的不行,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王若弗脚下砸了过去,吓得王若弗连连后退,缩如鹌鹑。
见状,盛紘气顺了不少,“墨儿,你继续说。”
“是。”
李墨兰佯作后怕的拍着胸口,怯怯道“我将我的想法说与阿娘听,阿娘说我就是个懵懂天真的小孩子,想的都太简单了,一点也不了解人性。”
,你可不能因为我今天告了王若弗刁状,就觉得我心机深沉哦
看盛紘面有动容之色,李墨兰心下满意,期期艾艾的又道“阿娘说了,做高利贷,放印子钱,那可是犯法的重罪,轻则爹爹要被弹劾贬官,重则我们全家都得流放,爹爹和哥哥们前途尽失。”
“如此情况下,母亲还敢借着家中的权势去牟利,那定然,定然是”
林噙霜听到李墨兰这样解释,忙赶紧打配合,用为难的眼神看看王若弗,又看看盛紘,手里的帕子捏地死紧。
盛紘扫了一眼过去,继而转向王若弗,冷嗤道“利欲熏心蠢东西。墨儿,不用替你母亲留颜面”
李墨兰点头,神色惶惶的泣道“阿娘说若我只是私下里劝说母亲,母亲一定不会收手的,说不准还会,还会怨怪与我,叫我以后的婚事不顺。”
“女儿害怕,可真要告与爹爹知,让母亲受则,我又不忍心,纠结来,纠结去,就这样拖到了现在。”
盛紘失望的闭了闭眼,起身将跪在跟前的李墨兰搀扶起来,“来,墨儿。”
李墨兰抬头委屈又可怜的看向盛紘,这才借着他的力道缓缓起身。
看李墨兰一直在哭,盛紘心疼道“好了好了,别哭,这事儿不怪我的墨儿,别哭啊。”
李墨兰抹着眼泪,点头道“好。”
看李墨兰情绪稳定下来了,盛紘转身去看还在那装鹌鹑的王若弗,强压着火气问“你可有话要说”
“主君息怒,我们大娘”
刘妈妈正要为王若弗狡辩开脱,可才起了个话头,便被盛紘冷漠的眼神给吓退了。
盛紘面无表情道“你若有意瞒我,我还是可以从别人那儿打听来的。”
无法,王若弗只能开口解释,看眼睛左瞄右看,始终不敢与盛紘对视。
“借钱给姐姐去放贷,吃利钱,也是生财之道,补贴家用。”
盛紘不敢置信的死盯着王若弗。
看着盛紘那震惊的眼神,王若弗愈发慌张起来,哭道“也从无亏损,赚来的利钱,分一些给我姐姐,也不能算是补贴娘家吧”
盛紘满心悲戚,如丧考妣的走向王若弗,悲叹道“好啊,可真是好啊,咱们家都穷到这个份儿上了”
王若弗头一回看到这样的盛紘,心里怕的不行,只呐呐不敢回答。
“是吗”
盛紘指向王若弗的手都哆嗦了,“堂堂汴京,天子脚下,皇城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