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粮食收获时节,但偌大一个晒谷场,竟是连一粒粮食都没看见。
往常若是农忙时节,就算入夜,这晒谷场也是有居民出门乘凉作乐,如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偶有行人路过也是面黄肌瘦,行色匆匆。
广场上,一众士兵正列队听着训话。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五城兵马司现在可是香饽饽,多少人找门路想进来,寻路无门,你们要是给我疏忽大意犯错,丢了官职事小,若是连累南凉王,你们知道后果”
“是”
列队将士个个装备精良,精神抖擞,脸上带着对新生活的朝气,和面黄肌瘦的白塔村村民,形成鲜明对比。
想当初,南凉王接管五城兵马司的时候,众多将士还以为好日子到头了。毕竟南凉王陈云,和太子陈胤,先前在夺嫡之争中,那可是有着直接竞争关系的。
三皇子虽有皇后撑腰,但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毫无谋略。唯有大皇子陈胤谋略过人,六皇子陈云隐忍十数年暴露天资,也只有这两人,有资格争这太子之位。
眼下大皇子陈胤接任太子,又行监国权柄,而南凉王初来乍到,这太子给他安排的位置,肯定是给他个下马威,想架空这位功高震主,战绩亮眼的南凉王。
谁也没想到,南凉王不但接手盘活了这个烂摊子,更是大行改制,整治上下,将那南凉军一套赏罚制度平行改良,搬至五城兵马司之内。
都说高薪养廉,这五城兵马司的手下日子好过了,那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列队出发,每一个时辰轮换一班,天亮在广场集合。”
“是”
五城兵马司士兵们举着火把,沿着村道,缓缓前行。
白塔村民居外,两位将士举着火把前行,路过民居,看着民居木门大开。借着火把微光,屋内略显凌乱,将士眉头皱起。
虽说这村庄有将士巡逻,治安有所保证,但目前战乱四起,这白塔村,还远达不到夜不闭户的标准。
思索间,内屋传来一声呼救,让这两位将士面色微变。
“救命啊”一个女声传出。随后是一阵骚乱。虽被捂住口鼻,声音微弱,但这对训练有素,眼耳灵敏的五城兵马司将士来说,仍旧犹如夜半敲钟,震耳欲聋。
“有情况,进”
两个将士跑进民居。
民居内,女子被救下,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藏在被中不断啜泣。一边的士兵黄立已经被两位将士控制,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看着士兵身上破败的军服,两人心中大惊。
这一看就不是流寇地痞之流,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中士兵,但如今怎会跑到这偏僻小村,行流寇之事莫不是,哪边的军营,出了大问题想到这,这将士便是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问话。
“我问你,你是哪个营的士兵前线吃紧,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行流寇之事,欺负良家妇女”
五城兵马司将士厉声质问。
被绑黄立面色大变,支支吾吾不敢应声。
“我我”
黄立看向被自己欺负的女子,心中悔意甚浓。自己怎的犯下这弥天大祸。身为逃兵,本来便不可大张旗鼓,一旦被抓住,就是个死。再加上如今又犯下这等大错。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一定要瞒住一定要瞒住
“两位军长,我并非什么军中士兵,这身军服,乃是我极度向往军营,我向一个因伤退伍的表叔所借。”
至于此间之事,我头脑发昏,强迫这位姑娘,我会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