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入座,白思兮坐在游南萧身边,喝了一口丫鬟们倒的茶水,她觉得味道没有茉莉花香,还有点苦。
女子口中的父亲坐到案前,听到女儿的话,笑容淡了些。
倒是一旁的年轻男子试探着问,“听闻这位卓王放话不会纳妾,皇帝赐婚也不能休妻,妹妹难道想做侧妃么”
女子浅浅一笑,素手拨弄着手中的茶盏,带着一点嘲讽道,“我又不是黛雪那个傻子,卓王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最适合的夫君人选罢了,我不需要他爱我,感情是最无用之物,只要我们能卓王府无法拒绝的条件,换一个平妻又有何难”
年轻男子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看着自己妹妹宠溺地开口,“但是黛雪之前的所作所为,估计已经消耗卓王府对我们谭家的好感了,瑶儿可有把握”
谭芙瑶微微一笑,嘴嘴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见兄妹两人这话说得越来越直白,在案前书写的老父亲皱着眉道,“兆儿、瑶儿,那是你们亲妹妹。”
“我可没有那种妾室生的亲妹妹”,谭兆低声嚷嚷,见父亲依然盯着自己,“知道了。”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了。
到了设宴这日,卓城的繁荣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街道上车流不息,热闹非凡,各种刻着家徽的精美马车停在王府门外,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像是在用这种热闹的方式,让这座沉寂了十二年的城市,宣示着主人的回归。
卓王府里一大早便是喜气洋洋,王妃怀孕还未满三个月,陆应行很传统地不肯对外公布,但是也没有以爱之名将她架空,强制勒令她休息。
其实不是他不想,而是工坊规划建设那套,他不会
“见过王妃。”展春带着展夏、展秋、展冬、宝儿几个昨晚就赶回来了,今日一早就过来请安。
沈榆看着难得齐人的几员心腹大将,笑得一脸生无可恋,“那么早过来做什么我被嬷嬷捉着做造型。”
然后还呜呜呜地假哭,引得伺候的下人发笑,他们王妃可太好玩了,有趣又平易近人,这让一众本来忐忑的卓城旧仆安心不少,他们不怕王妃难伺候,就怕她不将她们当人。
在她耳后摆弄头饰的张嬷嬷笑道,“老奴回来这许久啊,府内没半个女主人,这手艺都要发霉了,王妃难道忍心这么好看的发髻失传”
沈榆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头上犹如一个小型艺术品,云髻峨峨、精巧绝伦,这独特的韵味失传就太可惜了,只好认命地接受摆弄。
一直站在身后的展春几人,看着沈榆吃瘪的模样,都忍不住心里在感慨。
她们小姐无论什么身份,待身边人都亲厚自然,其实几人都明白,小姐将她们派出去管理洛城的那些工人,就没打算再将她们召回身边伺候
失落是有,但更多的是感恩,无论她是余零还是卓王妃,她都在尽力给她们安排出路。
几人中只有宝儿闷闷不乐,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难过模样,沈榆想忽视都不行。
“我们小宝儿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她不问还好,一问宝儿的委屈就止不住了,什么尊卑与分寸通通不在乎了,“就是小姐欺负奴婢,小姐说好让我一辈子都跟在身边的,这么快就不要我了我有好好学武功,也有好好学管事,小姐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连奴婢都出来了,可见是真的委屈了,自从派出去做管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