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伙计前面,缓缓蹲下,扯起他的头发,将一把匕首放在他眼底拍了怕道,“怎样开门回答错一句话,我割你一块肉。”
“我真的不啊”他一只耳朵应声落下,鲜血淋漓。
沈榆没有说话,面不改色地又用匕首,在他面颊拍了拍现场所有人除了无尘他们,全都屏住呼吸,满脸惊恐,就像那柄刀尖拍在自己脸上一样。
她的动作平静又残忍,面无表情却满是戾气,眼眸像深渊一样能勇气吞噬,伙计被她盯着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一五一十地交代。
“不止孩子,年长一些的人我们都收长得好看的卖掉,长得一般的用来试药”
“试什么药”沈榆尽量压下心底想杀人的暴戾,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问。
“他们说大夫的药不能好太快拖着一直不好,才能长久地花钱但效果如何总要有人试死了就扔乱葬岗”
“那和尚呢”沈榆又问。
“他们养着一批寺庙里挂单的和尚,有钱人不敢得罪,不能用那药,所以都会祈福赚钱”
沈榆深吸一口气,“怎样开门”
“大树后面的石墩子右转三圈”他说完这句话,闭上眼,他完了。
马上有衙役去按下机关,左边的假山原来是石门,里面是一条往下的通道,陈捕快走在前面,里面不是想象中的漆黑,石壁上都是油灯,显然经常有人出入。
密室就在地底,空间狭小,男子必须躬身行走,根本不能站立,到一个开阔处,左右两边一排排的牢房触目惊心,竟有二十来间每间牢房居住多则十人、少则一人,往里走去,耳畔不断传来各疼苦的吟叫,一个个大人小孩或坐或躺,犹如人间地狱。
陈捕快带人将门打开,心里拔凉拔凉的,医馆收人这件事不止一家在做,在镇上这基本算是共识,医馆打着仁义的幌子说这些人会介绍到大户人家做工,你情我愿的抵看病钱,官府也管不着。
但万万没想到,医馆下方居然还有这么隐蔽的地方究竟只是在这一片的医馆如此还是全镇医馆都
大人在此地上任二十多年,真的一点不知情么他背脊发凉,开始思考要如何处理方才也没阻止百姓跟着来凑热闹,有些胆大的人已经跟着下来。估计这事现在已经传开了
他周围看了看,早就没有沈榆几人的身影,难道揭露这里就是那位夫人的目的吗她是何许人物连自己都不知道医馆下方藏着密室,他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榆几人已经骑上马离开,医馆后续的事就不到她管了,趁乱拿回三千两,他们就马上赶到竹灵寺附近的客栈守株待兔。
她知道这个时候,师傅多数在村里偷吃果子,如今正是成熟的季节。
这件事以竹鸣大师为开端,虽然最后肯定会证实师傅的清白,但他也绝对会被老主持召回来挨训,明日只要去瓮中捉鳖就行了,沈榆满意地笑了。
“我真没想到你敢这么闹甘拜下风”聂靖站在窗边,看着又换了一副容貌的女子一拱手。
“还好吧也就捣毁一个窝点,揪出几只替罪羊罢了”她一脸嘲讽,双手依然扶着栏杆,目视洛城的方向,“你以为这件事过后会有改变吗不会有的他们还不是该卖的卖,该害的害,这里从根源上就是烂掉的。”
聂靖哑笑,这句话他确实无法反驳,“所以你不问结果直接用最快的办法达成目的然后抽身”
他第一次见沈榆这样行事,见惯了那些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她这样简单直接的栽赃嫁祸,胡搞蛮缠一通,然后带着人将事情曝光,确实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