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走进来两个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男子,其中年轻一些的人髻戴金冠,身着暗龙纹绣金丝锦袍,他眼眸狭长,面带揶揄地对坐在桌案后的人喊“陆大新郎官,新婚之夜你不去前院待客,更不去后院陪娇妻温存,躲在这里装什么深沉”
另一个看着年长些的男人,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永远穿着那一身月牙色衣衫,秀眉轻挑,容貌俊美,手上折扇摆动间也难掩贵气风流,与前者炙热八卦的眼神不同,即使脸上笑着,眸中也隐约露出几分锋芒,问道“怎么了是不满意新娘子还是嗯哼,新娘子不满意你”
年轻人啧了一声“付云修,这就是你不对了,进新房后这么点点时间他就坐在这里了,你叫新嫂子怎么满意你这不是为难人么”
陆应行眼底浓墨环绕,目光幽深地注视着还有心思开玩笑的两人“用最快速度,帮我查一个人。”
见他面上依旧没有多余表情,只周遭温度骤降几分,两人立马收敛神色,等着他下一步指令。
陆应行眼波闪了闪,严肃开口“姓白,名叫月光。”
自十二年前父王战死,母妃跟着殉情,他就被迫迁居皇城,从小到大身边各种尔虞我诈、构陷侵害,都从没让他如此惶恐过,这是一种对于未知的不安。
他不信鬼神,不信命运,但眼下的情况,明显超出他的认知。
回到鹤鸣院后,第一时间集合院中下人,却没再听到任何一人的心声,甚至刚来的二人亦如是,怀疑过自己被下幻药、甚至被药物控制,但无留复查过今日他能接触到的所有饮食、物品亦并无异常。
陆应行躲过无数次暗杀,早练就出规避危险的本能直觉,除在新房听到心声外,今日一切并无特殊,所以,问题只能出在他的新婚妻子身上。
她说皇帝想杀他夺回封地对此毫不意外,但下属会转投到一个名叫“白月光”的人麾下
“再让人去查查沈榆”,陆应行沉着道。
“嘶,不会吧”陆君凌是纨绔皇子,又不是傻子,这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陆应行这厮大婚当天被绿了啊,天啊
或许是他幸灾乐祸得太过直白,陆应行居然看懂了,这一认知让他周身瞬间散发出一股深渊般的危险,“不会说话就闭嘴。”
就凭这个便宜表哥的阴险腹黑,陆君凌已补脑出“奸夫白月光”的100种死法,本以为逃过了第一次赐婚,结果老头子转眼又给他指了一门更绝的亲事,竹鸣大师断言克父克母克夫克族的妻子啊,本已经够倒霉了吧,结果还敢绿他
陆君凌突然就对这位壮士嫂子好奇心爆棚,“所以,你这是对新夫人一见钟情结果发现人家心有所属然后提前在这里为她点起一根蜡烛”
付云修看着对面针锋相对的两人,微微眯眼笑道“这种事也怪不得嫂子吧,毕竟上面那位如果提前知道小姑娘有心上人,应该会更乐意赐婚吧”
“付云修,徐雅盈的藏身之处泄露了,你去查查哪里出了纰漏,立刻命人将她转移,我们按照原计划撤离”,说完懒得再理会他们,身形一闪,陆应行随即消失在屋内。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种名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陆应行的笑话突然都想住进王府了怎么办吃瓜第一线啊
这边厢。
沈榆还在思考怎么执行假死脱身,院门外突然就走进来十二名鬟,在门前分两列站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