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榆点点头,从堆里拿起两个口罩和一条看起来还算厚实的围巾“这些多少钱”
摊主搓了搓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镇定下来。
他掰着指头算了算,说道“您看啊,这是新货,做工也费劲。这样,两个口罩加一条围巾,一共给您算十五个新币。但是现在天气冷了,您要是再拿件外套,我给您打个折,怎么样”
“可以。”星榆随手选了一件灰色的加厚夹克,递过去几枚零碎的小硬币,总共五十。
换上这一身行头,顿时让她感觉周身温暖了不少。
空闲下来之后,应该挑个专门的时间去采购日常用品
盘算着接下来的日程表,她擅离职守,向已经计划好的地点走去。
c环19区。
这个地区已经位于郊区的东北方向,离雨滴委托所有一定的距离。
她下午出发,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再次检查自己现在的装束,宽大的夹克遮住了身形,帽子和围巾掩盖了大部分面容,口罩则进一步模糊了她的特征。
这身装扮应该能有效地隐藏她的真实年龄,更不用说有人能认出她就是曾经被登记的“商品”。
酒吧赶着宵禁的时间营业。
即便隔着厚重的门扉,星榆也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音乐声。
由废弃金属板拼凑而成的巨大招牌,“坦德酒吧”几个字用生锈的铁丝歪歪扭扭地拼接而成。
招牌下方甚至挂着一串由各种酒瓶底部制成的风铃,声音清脆得让人厌恶。
瞬间,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向她展开。
强劲的电音与五彩斑斓的激光束形成的感官污染直冲大脑。
彩色的镭射灯在黑暗的舞池上空不停旋转扫射,绚烂的光线四处扫射着。中央扭动着无数身影,面容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扭曲而陌生。
吵死了
这地方的电费绝对很高。
虽然混杂着一股酒精、香薰和汗水的复杂气味,但是坦德酒吧的内饰在c环可谓是相当不错。
地板是光滑的黑白相间大理石,银色吧台擦得锃亮。
墙角的破旧暗红色沙发上,三三两两地倚靠着面色酡红、神志不清的醉汉;地板上甚至躺着几个精疲力竭的人,无人理会。
星榆看中了吧台的空位。正当她向前走去时,一个醉汉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从角落里站起身,向星榆走来。
“嘿美女,一起玩玩”醉汉口齿不清地说道,又打了一个酒嗝,“你是新来的吧来,让叔叔好好疼疼你”
话音未落,他失去平衡,整个人向星榆扑来,手中紧握一个银白色的长条物体。
星榆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醉汉的抱抱攻击。她不假思索地出手,一拳直击他的面门。
令人满意的骨裂声响起,醉汉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
他踉跄着后退,手中的银色物体脱手而出,落地时迸发出刺眼的蓝色电弧。
醉汉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后便不再动弹。
醉汉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星榆心里一惊。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她不会直接把人打死了吧
她谨慎地靠近,确认醉汉还有呼吸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周围的顾客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种场景司空见惯。
“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