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邪念只持续了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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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忠诚的俄克拉荷马人,我要代表俄州把超音速从西雅图偷走
本内特内心深处的高贵的俄州人灵魂突然占据高位,但只要他的视线倾向财报,脑海中的恶魔就会悄悄地说西雅图也不错。
但他还是可以把恶魔镇压住,因为他忠于家乡,简直是忠不可言。
“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吧”本内特问。
普雷斯蒂点头说“嗯,刚从密尔沃基回来。”
“我得去见见他们。”本内特红光满面地说,“我的小伙子们刚刚战胜了卫冕冠军,可喜可贺啊”
比弗莱于在一周内给你赚2000万美元更值得祝贺吗
普雷斯蒂内心戏谑,脸上却是平淡的“可是弗莱不在。”
“喔”本内特问,“我们的v去哪了”
“新的市政府大楼在前段时间竣工,今天正式投入使用。”普雷斯蒂解释道,“市长邀请了许多市内的大人物,弗莱是我们球队的代表。”
本内特却从这件小事感觉到了一些微妙之处。
“是他自己要去的吗”本内特问。
普雷斯蒂说“是的,我们最初选定的人是布兰登罗伊,但弗莱主动提出要去,布兰登主动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了。”
本内特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事情。
那个以拯救超音速名义转会的年轻人看起来不仅仅是有一腔热血,他非常清楚这里的情况,他的切入点完全正确。
像那些在大街上整天囔囔着“拯救我们的超音速”的西雅图乡巴佬们永远只会喊喊口号。
于飞的招财能力让本内特的脚下有点飘,他的心意没有改变,他的计划始终如一,但他的确觉得,如果事情真的有转机,那么他可能也有新的选择。
但这件事注定有千难万难。
即使是篮球界的神,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民意、当权者的政策和联盟的意志,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板,你还要去见见球员吗”
“哦,不了。”本内特突然问,“建造市政府的新大楼花了多少钱”
“我不知道。”普雷斯蒂说,“但要容纳所有部门的大楼,肯定是个上亿美元的工程。”
“哼”
本内特气呼呼地,好似真在为自己所言之事生气般“他们能拿纳税人的钱给自己造上亿美元的大楼,却不肯拿纳税人的钱来为一支拥有40年历史的本地图腾球队建造更好的球馆这就是西雅图的zf我真庆幸我们俄克拉荷马没这样的zf”
下车之前,于飞问劳森“东尼,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相信我,绝对能秒杀大楼里的那帮混蛋。”劳森说,“但愿他们别嫉妒你。”
于飞笑了一声,随即下车。
作为亚裔美国人,于飞相当清楚自己处于美国族裔鄙视链的最底层。
这种生态养成了他球场上跋扈的作风,他势必要营造出不好招惹的形象,令别人对自己望而生畏。
同时,涉政也是于飞坚决拒绝的事情。
但很遗憾,要把超音速留在西雅图,就算他不想涉政,也得把自己的触手伸进其中。
因为一切围绕超音速搬迁的问题起源,都源于球队所有者认为钥匙球馆太小,超音速需要一个更大的球馆。
可是,当权者们却觉得钥匙球馆不久前才刚翻修,你现在跟我说这个真把纳税人的钱当你自己的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