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那是一个畸形的女人。
比常人要庞大数倍的胸腔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里头挤满了各种脏器。
有的奋力搏动,新鲜且充满活力;
有的则萎靡不振,仿若死物;
还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腐烂
有拇指大小的海螺,在淌着浊液的烂肉中钻进钻出,好不畅快。
女人无用的下半身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串宛若红葡萄般悬挂散布的肉球。
这些肉球各有大小,但形状大致相似。
其中最大那几个肉球,表皮已经被撑得透明。
隐约可见里头光景,似乎是一个个蜷身闭眼的婴儿
似乎是为了维持这种现状,
亦或者是为了给女人即将到来的aquot生产aquot补充营养。
女人仅有的那些皮肤表面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针眼。
数不清的导管插入胸腔,连通那些或是奋力搏动,或是萎靡不振的脏器。
颜色各异、功效不明的药液自管中导入,延续女人的生命,同时也清醒着女人的意识。
她应该是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承受了很久。
以至于尖叫嘶吼声,都变得低沉嘶哑,微若蚊吟。
“这、这是什么”
陆河苜终于绷不住了,失声叫道。
村医操着那把怪异的钳子,缓步靠近女人,漫不经心地回应
“这是我的妻子,我的挚爱。”
“怎么样,她是不是很美”
“美吗”陆河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都成这模样了,还能叫美吗
完全就是恐怖好吧
村医不应该是好人吗
无菌房不应该是螺妇村内唯一的安全区吗
为什么这里的光景,
要比外面还恐怖百倍
村医并没有在意陆河苜被吓到失声的表现,自顾自继续说道
“她的存在,为螺妇村的繁荣做出了难以磨灭的贡献。”
“为了延续她的存在和使命,我想尽了一切办法。”
“可还是只能勉强维持现状,解决不了问题,还让她痛苦无比。”
“若是有能完全匹配她的脏器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将我的妻子,从痛苦中拯救出来。”
说话间,村医手中动作未停,已经用手里那把怪异的钳子,刺入了其中一个膨胀的肉球中。
透过半透明的肉膜,陆河苜能清楚的看见那柄钳子夹住了婴儿的头部。
畸形的女人发出喑哑的嘶吼。
随着村医发力,象征着新生的婴儿啼哭在无菌房内响起。
本该是充满希望的一幕,
却在这恐怖无比的氛围中,因村医的一句言语而变了质
“是个赔钱货,真白瞎了我的药,浪费了我好不容易寻到的脏器”
尚在啼哭的女婴被村医随意丢弃到一旁,就好似是一件无用的垃圾。
紧接着,村医又重如法炮制,从剩余几个肉球中夹出了几个婴儿。
有男有女。
女婴随意抛弃,
男婴则小心翼翼捧起,妥善安置。
整个过程中,畸形女人都在痛苦地呻吟。
陆河苜注意到,在女人胸腔中,有几个原本奋力搏动的脏器开始变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