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接受不了,国舅从一开始就不爱。
杨氏也是出生官宦人家,嫁给旁人便是清清白白的原配嫡妻。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心甘情愿的跟国舅在一起低人一头。
从前每次柔嘉提起来都说自己是不检点的贱人,还未成亲便勾搭上了男人。那时候其实也是单纯,只觉得自己有国舅的心,什么就足够了,哪怕这些话传到外头,哪怕旁人都觉得她行为不端又如何有情饮水饱,她坚信有情就会什么都有了。
只是现在想想,只觉得后怕,也幸好柔嘉郡主死了,若是她长长久久的活着。纵然不得国舅的真心又如何,人家都是天家赐婚,自己又是郡主,儿子是嫡长子,国公府的一切都是人家儿子的。
虽说平妻听着也是妻,可是到底低人家一等,有原配在她算什么
等着多年后,便是连国舅的心都不在自己这了,这个平妻只会是笑话。
你去京城打听打听去,但凡是高门嫡女,有几个不做原配去愿意给人做平妻的就差在脸上写上狐媚二字了。
便是将来死了,埋的时候也跟人家原配有区别。
杨氏吸了吸鼻子,不想再去想,不想让自己,如此痛苦。
当初轰轰烈烈的情爱,燃烧的最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罢了。
“夫人您莫要伤心,这么多年的夫妻国舅心中定然是有您的。”看杨氏哭的不能自已,旁边的婢子感情劝着杨氏。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了,又有美好的曾经,总不至于多绝望。
国舅也就是在气头上,说话难听罢了。
杨氏伸手让人将她扶起来,轻轻摇头,“哪里有什么恩情”
什么时候淡了的从二姨娘进门还是当初老国公执意要将国公位留给郁方的时候或许那个时候国舅就已经过了新鲜劲,懒得再为自己争取什么了。
又或者有一瞬间杨氏怀疑,当初国舅是不是很喜欢那种,两个女人为国舅争的头破血流的感觉,所以其实当柔嘉郡主死了后,国舅对杨氏好像就明显的冷淡下来。
越想,自己越是笑话。
恰在这个时候,说是郁润跟郁凝都过来了。
刚才有国舅在,郁润没跟着,这会儿个听闻国舅离开了,兄妹俩凑在一起,便一块过来了。
“天色以晚,让她们早些歇息吧。”杨氏摆手今日不想见孩子们。
或许是真的疲惫了,只想安静的,或是落泪,或是自艾自怜都行。
另一边,魏伊人刚转头回到院子里,门外的郁谨喊了一声,“嫂嫂。”
魏伊人回头,却没让郁谨进来,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四弟,这是有事”
郁谨抿着唇,还是从前那副含蓄的模样,半垂着头,似乎犹豫如何开口,“兄长没跟出来,是因为兄长不在府里吗”小心翼翼的询问,似是怕哪一个字说错了,惹的魏伊人不开心。
魏伊人低低的叹了声,“你兄长有事,回了吏部。”
多说几个字,让这个孩子,莫要紧张。
或者说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嫂嫂,并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郁谨拽着他的袖子,因为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火把下其实还是能看到手背手腕都冻的发红了,“原该亲自等兄长回来的,只是天色已晚,不该打扰兄长嫂嫂歇息,不知能不能劳烦嫂嫂给兄长帮忙带句话”
态度,并没有因为魏伊人的缓和,而放松下来。依旧,拘谨。
魏伊人看着这个无措的郁谨,或有一瞬间后悔,也许她不该应该那般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