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医生了吗后期会影响走路吗”
厉寻微笑,“不会影响,已经接好了。”
按照年龄推算,蔺成敏比他大七岁,小时候,他总会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现在他试探着这么叫。
“姐姐”
那段童年,唯一对他友好的就是敏姐姐。
苏眠对这个称呼有反应,她笑笑,“阿寻你听话,先出去自己玩一会,我现在脑子很乱,想安静一会。”
他松口气,即便顶着苏眠的脸,但语气和眼神,就是记忆里的故人。
苏眠独自待了半天,脑子要炸了,催化芯片复苏的药剂有副作用。
她分不清现实和记忆。
直到午夜降临,才捋清了思绪,她去照镜子,映出全然陌生的五官。
她很快接受这样的自己,很小的时候,得了基因病,很难治愈,父亲就开始研究芯片技术,那时候蔺成敏就知道,未来她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苏醒”。
只是真正到了这天,她觉得压抑。
在网上搜索苏眠的资料,百科可以自己修改,不知是谁编辑的,丈夫那一栏写得薄宴沉。
她能想起来男人的确英俊伟岸,可对他包括两人之间的孩子,不再有深厚感情。
期间,她又注射了几针加强剂。
由内而外的蜕变成了另一个人,成了真真正正的最成功的植入载体。
厉寻把她藏在隐秘的地方,他准备把苏眠送走,但离开之前,她还有件事要做。
毕竟占据别人的身体,蔺成敏还是想做点补偿。
她带了保镖去见秦婉云,给她一张支票,票额五千万。
“眠眠,你这几天怎么都不跟妈妈联系,我问宴沉,宴沉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俩吵架了。”
秦婉云拉着她在沙发上坐好,给保姆使了个眼色。
保姆躲到卫生间通知了薄宴沉。
“没什么,我要出国一段时间,这笔钱先给你用着,现在苏家没什么家底,以后不够了,我再给你打。”
她小时候没了母亲,所以对秦婉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苏母很诧异,仔细看着女儿,穿衣打扮,变得深沉,一身黑色,神情也比以前凌厉。
哪哪都怪。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不想多待,准备离开,但秦婉云一直拖着她说话。
不久之后,保姆热情招呼,“姑爷来了。”
苏眠皱眉,抬眼就看到男人锋锐俊美的五官,下意识地想靠近他。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他身上满是水汽。
薄宴沉接触到她冷冰冰的眼神,心脏钝疼,却还是温柔地哄着她。
“这段时间我找你快找疯了,你为什么不出现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还是你想出去走走散心,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苏眠起身,避开苏母,给厉寻打电话,“我这边好了你过来接我。”
“你要跟他走”
蓬勃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薄宴沉眼底猩红,明知道她现在意识不清醒,依旧气得胸膛起伏。
苏眠挂了电话,淡淡看他,“薄先生,其实这么久跟你在一起,我早就腻了,不想过多纠缠,离婚协议,我回头发给你,下周我们去民政局。”
薄宴沉喉头腥甜,他喉结滚了滚,克制情绪。
“我不会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我薄宴沉的妻子。”
他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我不管你是谁,别想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