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交代了,十二点他还没回来,就让我们把苏小姐送出城,先去云城待段时间。”
几人交谈,气氛压抑。
苏眠躲在角落,心沉到谷底,她回去换了之前的训练服,扎起头发扣上鸭舌帽。
麻醉枪塞在口袋里,匕首别进靴子。
当初穿着这身,是为了方便训练,黑色衬的身材极其诱人,薄宴沉小气吧啦不让她穿。
吃醋说会让别的男人看到。
还按着她吃了好长时间。
对着镜子,苏眠转动手腕上的暗器,这玩意也是特意打造设计,扣动机关,能直接射出几十根牛毛针。
针尖上淬了麻醉成分。
苏眠从床底拉出绳索,扔到窗户外,顺着绳子往下滑。
她万事俱备,不怕蔺季松,也不怕厉寻,就怕老头用妈妈威胁薄宴沉。
避开人,苏眠溜出去。
等保镖发现,停车库的车子已经加大油门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上了楼,薄宴沉被带到一处卧室门口,厉寻语气淡淡,“薄总,想好了吗真为了个陌生女人堵上自己一条命”
薄宴沉挑眉,冷笑,“你的意思,蔺老设了死局等我往里跳。”
“这倒不是,但你的反应,让我深信不疑,梁东晴的身份不简单,说什么想找到杀人凶手,如果想报仇,把她交给蔺老,帮你折磨不是更好”
厉寻眼神毒辣,没有证据也要窥视人心。
薄宴沉不敢冒险,表情平静,收起了枪,“法治社会,能让你们动用私刑,恐怕不行,我把人带走,也是交给警察好好调查。”
说完,他推开门。
门后,血腥浓重。
他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只在白色的墙壁上投影了一段录像。
浑身是血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动不得,口中缠着布巾,脸色苍白,画面显示实时播放,人已经被他们转移了。
人的确不在蔺宅,一小时前,梁东晴就被人送出去。
现在已经在高速上,大型货车,车厢里吊灯晃悠,梁东晴眼前一片黑暗,最后一刻,她将证据留在了卧室里。
如果蔺季松诓骗了宴沉,她的儿子,一定能发现。
车子急速前行。
到了休息区,司机下车抽烟,男人依在路口,刚准备点燃,后脑勺麻了下,几秒的时间倒地不起。
“你怎么了”另一人发现,冲过来,也在数秒内软了手脚。
男人奋力去拿手机,准备打电话,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手背。
他抬眼,对上一双透着杀气的眼瞳。
“你你”
苏眠又补了麻醉剂,男人闭眼晕过去。
她刚出门准备去蔺季松宅子里,路上等红路灯时看到了货车司机开窗吐痰。
那张脸,她认识,是厉寻的人。
跟了十几分钟,隐约听到车厢里有敲击的动静,挣扎呜咽,像在传递某种信号。
她能听懂,梁东晴教过她,在危难时刻,三长一短,三短一长,或者别的讯号都是有讲究的。
网络上也流传了这种自救。
车厢里的人,就是用了这种敲法。
上了锁,她又折回去在男人身上搜,摸到了钥匙,回去打开车门。
吊灯被寒风吹得乱晃。
苏眠低声叫,“妈妈。”
梁东晴听出来了,斥道,“走,赶紧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