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子认识他,“就你啊,上次骑我电动三轮车,差点没把轮子给崩了,年轻人,虚火旺就找个女朋友,对了,黄鼠狼别宰了啊,那东西吃老鼠的。”
“知道,不宰,我们捆了带回去。”
保镖回去,把人堵上嘴,塞到面包车里。
赵苛这边收到照片拿给老板看,“岳东扬好歹是个院长,怎么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翻箱倒柜的不知道找什么”
薄宴沉看了眼照片,没说话,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老板,你在想什么”赵苛跟着老板不少年,还是不能精准猜到老板心思。
薄宴沉问,“如果某天你发现,你身边的很多人事可能都包藏着巨大的阴谋,也许在你不经意间就已经陷入对方的网里,你会怎么做”
赵苛想了想,“那要看对方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我偏不给,急死他,这样他就乱了,狗急跳墙。”
“赵苛,你脑子比以前灵活很多,聪明不少。”
赵助理眨眨眼,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结束了线上会议,薄宴沉出了书房,下楼的时候看到管家正吆喝着佣人搬东西,都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宝贝,有些是上了年纪的老古董。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指挥,“小心点儿,别磕着碰着。”
薄宴沉皱眉,“奶奶,你这是干什么搬家”
“哦,我给小苏找了个适合坐月子的地方,提前先去住几天,看她们服务怎么样你最近在家老实点,小苏马上生了,你别对她动手动脚啊。”
“不然我削你。”
老太太说完,让管家扶着她,“我走了,你别跟着了。”
薄宴沉目光幽深,等老人家出门,他不发一语开车跟上去。
前面那辆车却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老管家着急忙慌地摸手机打电话,急得带了哭音。
“顾老,老太太又昏睡了,前天已经连着睡了十三个小时,要不是因为苏小姐摔了一跤,少爷把重心放在苏小姐身上,就被发现了。”
顾老那边道,“先把人送来,抓紧时间。”
管家催司机开车,司机抹了把汗,“红灯,红灯呢。”
车窗被敲响,管家扭头,看到薄宴沉,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
把老太太送到医院,薄宴沉阴着脸,问管家,“什么时候加重的”
管家不敢撒谎,在少爷如炬的目光里如实交代,“两个月前,老太太忽然睡了一夜加上半个白天,怎么都叫不醒,那之后就时好时坏,幸好顾老的药维持着,才没有持续恶化。”
薄宴沉握着拳,坐在病床前,看向昏睡的奶奶。
她瘦了,脸颊微微凹陷,明明睡了那么久,但眼底还是有乌色。
手背的血管那么明显。
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薄宴沉拿了毛巾给她擦手,那份自责愧疚快要撕碎他。
等顾老赶来,见他这神情,叹口气,“你先别气馁,也许还有别的治疗法子,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找到。”
“我会找到的”薄宴沉起身,深深看了奶奶一眼,随后走出病房,他给赵苛打电话,“把岳东扬尽快送过来,有些事,我要亲自问问他。”
蒙着眼嘴上贴着胶带的岳东扬,被人拉下车,走了大半天,闻到一股汽油味。
眼罩被扯下来,他看到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冷峻的脸上毫无温度的男人。
赵苛把胶带撕掉,“岳教授,又见面啦。”
岳东扬哑声问,“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