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想了想,“等我想出来再告诉你,还有,你明知道我跟代西娅是死对头,干嘛还刺激我,诚心的吧。”
“是吗我看你那天见到她,挺激动的,差点直接拉着人家开房去了。”
顾行舟脸色一变,“我烦死她了,一个女人,嘴没个把门的,以后都没人敢娶她。”
“但愿你说的真心话,”薄宴沉捏捏眉骨,低声道,“陈江死了。”
顾行舟张嘴,能塞下几只鹌鹑蛋,“这么快啊,这改良后的毒就是凶,前后才几天,人就没了,听说你把舒明锋给吓到医院了,人还在icu躺着。”
“他该死,但现在还不能死,我留着这个诱饵有用。”薄宴沉说完,眉目愈发的冷,像寒冰,能把人冻死。
顾行舟却从他眼神里看出担心,“有我在,我会尽可能的帮你。”
“多谢。”
顾行舟笑笑,“发小情意,别扯这些没用的,成,我也不耽搁,马上回去开始撸袖子干。”
他起身,把那碍眼的氧气管推到一边,喃喃自语,“什么时候出一些草莓味的氧气就好了。”
登珠峰的时候,既能享受还不会死,多爽。
暗夜深沉,薄宴沉处理完公司的事,点了支烟,烟丝燃烧的时候,映着他墨色眉目,他不由想起幼年那场生死博弈。
那时候,他赢了,现在,依旧会赢。
陈江死后,这件案子陷入死局,只能暂时封印,等待新的证据出现。
而苏眠也要正常工作上班,她将蔺老的方案重新设计修改,再发给他,得到高度认可。
蔺老毫不吝啬的赞美,让苏眠受宠若惊。
毕竟这个地位的成功人士眼界都很高,有些甚至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苏小姐,劳烦你了,由你本人跟进这个设计方案,有任何纰漏可以随时更改,我希望这场画展能够圆满结束,不留一点遗憾。”
蔺老跟她联系。
苏眠怎能让客户失望,“我会全力以赴。”
她跟进这个项目,除了吃饭睡觉上班,其余的时间就耗在画展上,成品展示出来的时候,很完美。
无论是现场布置还是整体构局颜色,边角料都掐着蔺老的审美。
苏眠第一次见到蔺老,是在验收成果的下午,对方一头银丝,穿中式正装,拄着拐杖,身体似乎不大好,但精神矍铄。
是个五十多岁的帅爷爷。
“你就是小苏吧,你做得非常好,我很满意,”初次见面,蔺老给苏眠带了份见面礼。
锦盒里装着一对耀眼的翡翠镯子,通体戳着宝石,一看就价值连城。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已经收了尾款,一笔不菲的费用,如何还能要别的东西。
蔺老看向画展,工作人员将画作挂上去,灿金的阳光从窗户跃入,照在镶了金框的画上,他眉目变得温和。
“我女儿病入膏肓,她也喜欢你的设计,特意叮嘱我要把这镯子送给设计师,我可不敢擅自替她做主收回,你就当是一个临终患者想表达自己的谢意吧。”
苏眠就不好意思再拒绝,“那今后您还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一定。”蔺老眼底盛满笑意。
画展结束之后,蔺老要请她吃饭。
苏眠还没拒绝,薄宴沉的“骚扰”电话就持续不停打进来。
她避开人,接听,“薄总,你看看日期,现在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