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僵硬,“你说啥”
“我说,我有艾滋病,不信的话,你看看我胳膊和腿上,”她说着,蹭着胳膊上的袖子。
露出小手臂上的红痕,一大片一大片像是红疹。
潮湿的雨天,被褥又脏又臭,才睡了会,苏眠身上已经起了疹子。
还真是应景。
男人一看,吓得后退一步,指着她,“脏货,这二瘪子竟然还找我要二十万,奶奶个腿儿。”
他骂骂咧咧出去,外面传来一阵掀桌子,含妈量极高的动静。
腱子肉男人冲进来,一把揪着苏眠的衣领,瞪圆了眼察看,“艹,还真是,敢骗老子”
男人的大手,一巴掌打在苏眠脸上。
有那么瞬间,她脑袋充血,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觉得呼吸困难。
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手脚被绑着,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苏眠想,干脆咬舌吓一吓他,她张嘴,正想咬破舌尖,有人猛地掐住她的下巴。
短暂的几秒,像漫长的几年,苏眠心里咯噔一下,尖尖的虎牙,直接咬在那人手指上。
“嘶,你属狗的,”男人声音很低,但语气很熟悉。
苏眠眼前金星乱闪,跟失忆了似的,迷茫的看着他。
但是看不清,她摇了摇头,脑袋更晕了。
“没事了,苏眠,没事了。”他把人抱在怀里,感到她在颤抖,低头看着她红肿的脸,细胳膊和脖子上都是红疹子。
薄宴沉脸色阴郁,用外套包住她,抱着出去。
“把他的脸打烂,想碰我的人,那玩意儿也不用要了,踩碎了。”
他赶在警方之前找到这家,给了引路人五万。
苏眠听到一声惨叫,淅沥雨声里夹杂着重拳出击的闷响。
她歪在男人怀里,觉得很温暖。
等到警方找来时,只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薄宴沉的保镖好心的给人擦脸。
赵苛解释,“警察同志,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好像起了内讧,俩人打起来了,一个把另一个给废了,浴血当场,不过人还活着。”
是活着,但被打得也只剩一口气。
周景毅下车,颤声问,“苏眠呢”
赵苛平静回答,“被我们老板救走了,现在应该送去医院呢,周总,这俩人贩子想拐了苏秘书当老婆,实在可恨。”
周景毅握紧拳头,一声不吭走到地上的男人身边,把人拎起来,照着又狠狠揍了几拳。
苏眠被送到医院,准备做全身检查,有些带着辐射,会影响孩子。
她靠着顽强的意志力让自己清醒。
“我没事,就是被打了一巴掌,身上红疹是过敏,也是自己撞出来的,”抓着他的大拇指,她可怜的道,“我不想在医院待着,我想回家,薄宴沉你带我回去。”
薄宴沉知道她清醒了,可面对她湿漉漉的眼神,心里一软,“基础检查总要做,很快就好。”
然后把她按着,让医生检查,开了些消炎药和过敏药。
“没什么大问题,受了点惊吓,身上是过敏,晚上用炉甘石水洗一洗,过两天就好了。”
苏眠,“”
比被绑架还要惊险,她长舒口气,紧张得一身汗,更觉得奇痒难耐。
但是要用消炎药,她胆战心惊的看着护士将针头插进她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