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苦口婆心地劝说,“要不,咱们先上去喝杯茶,您之前不是让我给您掌掌眼吗,我去跟踪好不好”
“不行,那些人拿钱不办事,到现在一张照片都没拍给我,我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薄老太太抓着苏眠,上了辆车,让司机开车去那栋别墅。
“现在咱们是一条线上了,你给我打掩护,我进去瞅瞅,”老太太早就计划好了,这把老骨头活动起来,虽然不够利索,也不算僵硬。
苏眠想偷偷给薄宴沉报信。
被老太太发现,直接拿走她手机,“小苏,我信得过你,等看到那女人的长相,我给你这个数。”
两根食指交叉,苏眠问,“十万”
老太太,“十个十万。”
苏眠愣神,这是天降的泼天富贵,可惜她接不住。
等红绿灯的时候,苏眠给老人家号脉。
脉象还算平稳,还叮嘱她天气凉了,忌冷忌怒。
右边路口,一辆大货车,开得摇摇晃晃,连着撞了好几辆车,径直朝他们冲过来。
司机猛打方向盘,却仍然没能避开。
车头重重地撞到车身,苏眠下意识地护住了老太太,玻璃窗粉碎,渣滓全扎进她后背。
整个车厢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而那辆失控的货车将路边大树拦腰冲断,这才停止了一场连环事故。
老太太只擦伤了额头,倒是趴在她身上的小苏昏了过去,她忙叫司机赶紧给薄宴沉打电话。
“车祸”薄宴沉正洽谈国际会议,闻言,眸色骤变,起身的时候将电脑掀翻。
他一边走一边安排赵苛打120,当听到司机说,车上还有苏秘书时,胸腔里的心脏像被人揪住,呼吸都不畅快。
120把人送到医院,医生正在清理伤口。
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她怎么样”
外科医生头也没回,让人用剪刀剪开伤者后背的衣服,整个背脊都是玻璃碎片,血肉模糊,看着极为惊悚。
“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你是伤者家属吧,还有位老人家,也没事儿,就是受了点惊吓,你先去安抚一下。”
苏眠趴在病床上,秀雅的脸上满是冷汗。
好疼,疼得她浑身发抖,好像被人用刀子划开皮肉,连着小腹都在抽筋。
强烈的痛感让她意识清醒,手去抚摸自己的肚子,呢喃着,“宝宝”
不想要他的,怎么这会儿忽然舍不得了呢
她无声流泪,竟然希望他能再坚强些。
病房里,薄老太太执意要下床。
“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去看看小苏,她流了那么多血,得多疼啊,”老太太想起那场面,心疼地落泪。
管家拦不住,愁得差点给她跪下。
病房的门被推开,薄宴沉进来,一脸的严肃,但眼底可见担心。
“医生说了不让您下床,赵管家,你怎么照顾的老夫人,非但让她离开申城,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他语气冷硬,五官绷紧,跟一根拉满的弓,谁靠近就绷谁。
老太太心虚道,“你冲他发什么火气,是我自己要来的,小苏呢,她怎么样了”
还要出去,被大孙子直接拦住。
“您回去躺着,医生说她没事,都是皮外伤,正在处理伤口。”薄宴沉皱眉,脸色阴沉。
薄老太太愧疚地叹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