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位凡间入道登仙,号灵虚元君,据说是修为最高的一位,凡间寿数过双百,周围早已无牵挂之人,向道心诚,道行高深又心悯天下,后被天界众神称赞,赐名灵虚元君,寓意他是凡人入道登顶第一人。据说他修行时也破折重重,几次差点入魔殒命。书中并未提及他如何突破极限,倒是说过他几次假死。每次假死都如同真的一般,全无生命体征,发现他的人真当他是死了,将他入殓安葬。后来他重新出现时,同修的人才知道他没有死。至于其中缘由他从未为外人道,但宗政礼司修行数万年的体验来分析,假死正是因为他原本的灵体不能承受更高的修为,灵体为自保封绝生息,这一过程中也行修为与灵体融合的过程,若灵体能在法力的催动下重组适应修为那么便会脱胎换骨,如果不能就是真的没命了。
因宗政礼司在佐老的指点下,修行更为规范,虽然破级的时候也有凶险濒死状态,但终因佐老疼爱弟子为其护法,宗政礼司并未体会过假死重生的过程,也许修炼最高级的乾元真火必须要经过封绝生机的重组,才能突破原有灵体的限制,才真的登峰造极之境。果然早些年偷的懒,日后都要加倍经历。
宗政礼司每每修行到关口,身体都会不自觉地停下自我保护已经形成习惯,如今怕是只有打破这习惯才有可能。然而这种修行成功与失败各占一半,败了就是永远的终结。若是从前他可能没什么顾虑,可是现在他心中放不下的那一抹清影让他对世间心存眷恋。
天明那一缕阳光入帘之时,宗政礼司忽然就想起了从前在栖凤阁时,有一日难得绯绝颜起得早,在院中迎着朝霞蝶袖翩翩,霞色染玉颜,凤眸顾盼,庭中芳菲愧不当。至今想起,他心中仍然心旌摇曳。宗政礼司看着自己手上多年修习留下的老茧上还带着鸣龙留下的割痕,他心中翻涌着一种蚀骨的痛,源于一种恐惧和遗憾,无关修行,只因这双手再无可能触及那灿若明霞的容颜。可是,就算此生再无缘,他也不能就此让她赴险,她有事,那比让他死更难受。他笃定了要修炼,生死不论,但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把所有事物的名目整理罗列好,放在密匣之中,另外还准备了一封给莲仲得信,若他失败殒命,他相信莲仲一定不会放着绯绝颜不管的。
安排好一切,宗政礼司心中似乎轻松了许多,入定之后很快入了法境,境中带刀背箭的将军依旧双目紧闭着在无边无际的飞瀑中盘膝而坐,似乎不为所动。宗政礼司贯身其中,亦盘膝而坐,任冰冷湍急的水流从流遍身体各处,像洗濯了身心的杂质一般。可是水越入体,越是寒凉,渐渐的已经达到冰冷彻骨的地步。宗政礼司用法力开启心眼,发现法境之中无边无际的飞瀑已经结成重重叠叠的冰,自己的衣服已经结冰在皮肤上,法相依旧双目紧闭任由身边的流水成冰。
忽然法相半睁开双眼,缓缓起身,他身上的冰锥子扑簌簌地掉落,清脆地声音此起彼伏,好似钟鼓之声。法相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地靠近宗政礼司,宗政礼司尝试着动动身体却全然不动,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被冻结在远处了。法相的脚步越来越快,与此同时抽刀相向,飞快地靠近宗政礼司,然而宗政礼司用法力还是用念力怎么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法相武将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寒光闪闪的刀刃。
宗政礼司眼看着法相武将手起刀落,明明伤口在颈,却觉得周身寒锥入体,那种极致的冰冷和入骨割肉的痛,让他觉得自己似乎顷刻被无数的锋利冰刃绞碎了。意识在此中断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还是很痛,骨头和血肉好像融化又好像冰封了,等等,还能感觉到痛,那究竟是死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