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燚缓缓问道“情劫,情陷何人哪”
绯绝颜眼睛垂下去,避开父君的眼光说“一个凡人。”
冠燚更好奇了,“凡人,凡人也能入你的眼。这三界六道有头有脸的人物你都看不上,我以为你得找个魔头来。结果区区一个凡人就把你缠住了。”他有些嘲讽地说。
绯绝颜不服气地别过脸去,“情之一字贵在两情相悦,当年父君执意要娶和神凤族有过节的氏族女子为妻,也把祖父气晕过,闹得人尽皆知。动情与否本来就与身份家世这等外物无关,还以为父君是过来人会明白呢。”
冠燚被提了短处,心中几分不悦,脸冷了下来“不许议论长辈。不管怎么说,你这顽石开了窍倒是稀罕,我只是有些遗憾若非如此,管他是天尊还是魔首,只要你心悦于他,为父和你阿兄绑也给你绑了来,可惜凡人的话寿数太短,哎不过与你孕育子嗣也够了,总好过没有。不然你这婚事始终是你娘的心病。”
这次轮到绯绝颜惊讶了,原来自己的婚事在父君那里是天大的难事,为了解决掉不惜使用非常手段吗虽然绯绝颜因为特殊经常被另眼相看,但是更多的是孤立,这般待遇着实受宠若惊。绑来抢亲还孕育子嗣她又没什么可继承的,大祭司这位置不同于族长向来都是强者上位,父君是不是岁数大了,想抱外孙想疯了不对,阿兄阿姊们生了不少孩子了,还没抱够
绯绝颜想起宗政礼司,如今倒不是凡人了,可是发生过的事不能就此云淡风轻,她不愿再纠缠,不代表可以忘却前尘。碎了的镜子可以贴回去,可是裂痕依旧触目惊心。疯魔地禁锢和近乎窒息的爱,她这性子着实后怕,被心上人背叛一箭穿心,这种事真的会留下割肉蚀骨的痛。而这一切,除了偏执的戚源崇,锦婳功不可没,绯绝颜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
“前尘往事,情劫已过,您贵为神凤族前首领,也不能仗势欺人。”绯绝颜无奈地说。
“阿嘁”宗政礼司打了个喷嚏。
骐风把给他处理的文件一摞一摞地拿过来,看他打喷嚏,不禁说“神使保重,您这伤口还没好,别再着了风寒,我这几天可是累得脚不沾地,您可快些好起来吧。”
宗政礼司揉揉鼻子,没觉得冷,倒是耳根发热,莫非是有人背后议论自己么。佐老施定身法几日,身子僵硬得很,伤口倒是恢复得快些。
“你倒会盘算,我好了,你就卸下重担给我了。佐老不是停了我的职吗,不是命令我修养吗这些东西干嘛还拿到我这儿来”
骐风脸上堆满了谄媚地笑“这不是,您才是坐镇神使,西域神府出了佐老就是您了。我这临时赶鸭子上架是在尴尬,苦求了佐老他老人家才答应的。这些事情我都没处理过,怕弄出闪失,也耽误整个西域神府的政务畅通不是嘛。”
宗政礼司眼神一扫,骐风显得更加心虚,他拿起一份文件不慌不忙地翻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苦于太忙碌,没空去见你的心上人吧。”
骐风登时涨红了脸,“神使说地哪里话,我一心为咱们西域神府,哪有什么心上人。”
宗政礼司不客气地说“还打算瞒我莲仲那里的差事你抢着去,有事没事巡视一遭,我跟莲仲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