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应声来拉锦婳,锦婳挣脱跪地磕头如捣蒜,大声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敢对天发誓所言有虚,天诛地灭。且不仅奴婢,锦福宫上下皆可作证,太后的遗体就在此,也可查验。”
戚源崇起身时,身体明显晃了一下。绯绝颜知道,他大概昨夜守着太后一夜未合眼,身心俱疲。她不免心疼他,虽然她并未原谅他下蛊的事情。可是她给太后的是神凤之泪,附上药引,而且为了防止有变,她亲眼看见太后一一服下才离开的。如若真如锦婳所言,太后服下出现异样断然不能是神凤之泪的问题,这药最多对太后的病无效,怎么也不可能致命啊。
戚源崇让卢内侍驱散众人,可宗室和朝中元老坚持留下说应协助彻查此事。
绯绝颜是被侍卫们推搡着走进清和殿的,大殿之上白色的幔布被无孔不入的风吹得发抖,她冷笑,这还是她让人布置的。
老国公看了看戚源崇的脸色对地上跪着的锦婳和几个宫女内侍说“你详细说说昨夜的情形。”
戚源崇在殿上稳了稳没作声。
锦婳又开始哭诉“昨夜太后服药之后精神大好,说安平侯既然不日封后,有些话要嘱咐就派人去请。安平侯来见太后之后之后”
老国公说“之后什么呀,说呀。”
锦婳说“安平侯说了好多僭越的话,奴婢不敢说。”
老国公看了看戚源崇,又说“陛下在此,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戚源崇却突然打断说“这些有什么要紧的,你不是说安平侯给太后的药有问题吗你可看见安平侯的药是什么样子的”
锦婳身后的宫女说“是一些药草,还有药水。安平侯说要先用药草做引,然后服下药水。奴婢一一照办,安平侯当时也在场。”
绯绝颜认得这宫女正是昨夜服侍太后的宫女。
戚源崇看向绯绝颜问“她说的可是实情”
绯绝颜说“回陛下,正是如此,此药正是日前给陛下的药,药瓶应该还在锦福宫,陛下尽可派人查验。”
戚源崇略微点点头。
此时去探查的人已经回来,药瓶由卢内侍奉给戚源崇,戚源崇认真地拿过去查看又嗅了嗅,点头说“这的确和朕服用的药是同一种。”
锦婳抬头说“可是太后服过之后就痛苦非常”
戚源崇打断她说“昨夜朕就在锦福宫侍疾,朕比你看得清楚。这药的确和朕之前服用的是同一种,不会有错。御医上前来验”
御医们慌忙上前接过药瓶,闻味道看残留液体的颜色,甚至要尝。
绯绝颜连忙打断说“不可,此药需要药引才可直接服用,之前陛下和太后都有服下药引。”
御医们听见之后议论了一会儿之后回禀“启禀陛下,此药恕微臣孤陋寡闻未曾见过,但观其性状并无异样。”
戚源崇说“当然无异样,朕也服用过此药,如若不然还能好好在这吗”
御医们小心地说;“如安平侯所说此药需要药引,或者药性太强,太后虚不受补才会”
绯绝颜不耐烦地说“你们应该听到了,我说有药引,而且太后也服下了。”
宗亲和元老开始议论纷纷,“这太后病重多日,身子怕是受不了猛药的。”“可是陛下服用没事啊,之前不也是病得厉害吗”
老国公问御医和仵作“你们可有查看太后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