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见着这穿着一身暗蓝色披风的粗汉子,大咧咧地走进来,毫不客气地就坐在了屋内长凳上,单脚还有泥,就踏了上去,手搭在了上头。
很是粗犷。
印象先不好。
而马先明见着来人是个大娘。
他直言不讳,“扫兴啊,是个老娘们,那这酒会不会喝啊。”
借着来客人,几日没闻到酒味,想开个戒,难免失望。他朝人晃晃竹酒筒子,放在桌子上,问,“喝吗”
吴妈妈没见过一见面就这么粗鲁,还言语不逊的,对她满是不客气,她拧了眼,白他。
马先明拍拍额头,“忘了,您是从大城里来的妇人,别介意。我马先明也没什么恶意,是舒童妹子的朋友我都欢迎的。”
“谁要你欢迎了,你又是谁。”
“同我有生意来往的,叫我马老板,同我熟的喊我明哥或者马老大,年纪大的嬢嬢则叫我名字。名号可多。你自己选。”
“原来你就是那个马帮的老大。”
吴妈妈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她抽出了手绢子,放在鼻子边,还很是嫌弃地不想同他多待,走了出去。
马先明见她小题大做的,几声招呼就要走,嗅了嗅自己,“没味儿啊,她矫情掩鼻子做什么”他拉着白舒童评理,“舒童妹子,这个老妈妈什么意思,我还没说她身上那股檀香味像跌进香铺里滚几滚的,快齁死我了,她还给我摆上脸了。”
“你怎么一进门就称呼她老娘们。”
马先明摇晃着竹酒笑说,“这土房子的隔音可不太好,能听见你们大小声,还拍了桌子,并不愉快。而能让妹子你那么不痛快的,我怎么会给好脸。需要我帮忙赶走她吗”
他拇指指了下后头的背影。
白舒童才和吴妈妈说了一轮,心情真的不愉快,她淡笑地倒了杯茶水自己饮下,也给马先明倒了一杯。
她说,“我会解决的,你别理她就是。”
吴妈妈厚着脸皮待了下来,按照着南京那套,同阿布说她是从小看着白舒童长大的妈妈,恩情万重,同人套近乎。
问了阿布几句,就自行要了阿斯的房间,推门住了进去。
不管屋里的人欢不欢迎她。
就这么住了下来。
接连着几天,她摸着白舒童话里的真实,每天跟着看下来,顾承璟成天粘着白舒童是真的,吃住行都在一起,连去山间打猎都一起,去镇上开学堂,两人也是骑马同行,骑马同归。
夜晚关了灯,同一屋同一床。
吴妈妈瞧着不行,扔掉了手中的花生,吐掉了嘴边的花生皮屑,趁着顾承璟在厨房烧水洗漱,将白舒童拉了出来。
两人在院子里拉扯着。
顾承璟出来问,“你做什么。”
吴妈妈先一步掩饰太平,笑说,“顾三少爷,你和白小姐都没有结婚,这婚前同房不合规矩的,之前我不在,就算了。我来了就代表了白家的脸面,得看着。在你回南京同我们小姐办礼前,小姐就同我睡了。”
顾承璟不信她的话。
问白舒童,“她说得对吗”
吴妈妈又堆了笑,像以前一样想混过去,自顾地插话,“我是小姐的老妈妈,小姐的规矩都是我在教的,我说对就是对的。”
顾承璟并不听,不管后头烧得已冒烟的锅炉,叉腰说,“我没问你,请你闭上嘴。”
白舒童哧地一笑,见吴妈妈僵了,根本卖不了老,她故意也同吴妈妈作对,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