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张秋晓的话剧是准时开始的,白舒童便说自己去。
李景和说了好。
车旁就只剩了张秋晓和他两个人。
张秋晓担心着他,“可怎么办,这好好的衣服,就这样被我弄坏了。”
视线里,白曼露正朝他们走来。
李景和也许久没见张秋晓,见着她心疼衣服,还将过错揽自己身上,本来要安慰,只能说,“不是大事,你不是还有戏剧要演吗别误了。”
“景和,你不进来看吗”
“我不知道今天有你的表演,下次吧。”白曼露越走越近,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可惜地同她说,“下次空了,一定来。”
“好。”
张秋晓便也转身就进了文娱中心去。
都没说上几句,眼神里微微不舍。
李景和笑着,摆了手让她赶紧进去,一边看着白曼露和她交错而过一上一下地走过台阶。
他又习惯地掐了自己的掌心。
白舒童去了路口一趟,带了个车夫回来,可原地却已经不见李景和的身影,也不见了他的车。
许是急事,等她太久先走了。
白舒童也没有多想,同了车夫道了歉,就进了文娱中心去,进门了却见募捐的黑板名单上有李景和的名字,他给了两百大洋,赫赫地在前端。
还连带着张秋晓的名字。
这样看,仿佛就是夫妻联名的募捐似的。
她不由得笑了下。
一大早,白老爷子白义昌没出门去银行,坐在电话旁,盘着掌珠正在着急等着电话。白曼露则坐在了他旁侧的沙发上,在翻着新一期的画刊杂志,看着良友上,自己的同学,一个警备司司令的女儿和她的母亲在上头。
她冷冷哼了一声,翘了腿。
白义昌等电话等着急了,扫到了她那里,见她还闲心地在看杂志,就指了她翘腿的行为,让她放下。
杨淑青就捏了她的腿,提醒着她。
白斯言新接手洋行和码头,查了许久的账目,属下的人见少东家接位,请着他去吃酒,他一夜未归,现在急匆匆地回来。
进门的时候,吩咐了管家,“你们找个人去叫李景和来,我等会儿有事找他。”
白曼露听见了,从杂志里抬了头,问,“哥哥叫他来干什么”
白斯言手抄着兜走进来,一夜的酒酣,脸上并未有痕迹,还是清朗,金圆边的眼镜在脸上,紧紧扣着高挺的鼻梁,流畅的线条一路延伸到冷薄唇边。
“问他些事情,你别管了。快关心关心你的顾公子去哪里了吧,给人家逢年过节都写信,怎么要来,都没和你知会一声。妹妹,你这抓男人的心思还不够啊。”
白曼露合上了杂志,“那是因为离得远,才这样。若他也在上海”她看了看眼前人,很是自信能将他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却碍于父母在旁,未说完。
“在上海就如何”
白斯言笑了下。
白义昌见两兄妹说着话,没一句紧要的,就问白斯言,“吩咐你的事情,你嘱咐下去了没有”
白斯言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说,“爸,你放心,码头、车站都有自己人,他只要进了上海,我们都会知道的。不出半天,就能知道他到没到。”
白曼露已经等了一个早上,早就困了,同着他们一道吃了午饭,又听了他们说了会儿生意上的事情,就上楼小歇了一阵。
再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李景和来了。
她沿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