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去了沪江大学。”
“人还好吗”
“好,他说了,等这阵子忙完手头事情,会来找我们,我给他留了地址。如果有急事,我们也可以去沪江找他。”
“好,没事就好。”
张秋晓听见了白舒童亲口说,又听她仔细说了细节,才真真正正地放下心来,她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看似有意无意地问,但是书页却没有翻动。
“你这是英文版的黑奴吁天录”
仔细一看,还是手抄的五幕话剧本,还是中英两种语言的译本。
这得多费心思啊,没有几个月是整不下来的。
“嗯。”张秋晓正排练着这话剧,这蓝色线本上的手写字都是当初李景和帮着一句句翻译的,费了不少的功夫,他们的话剧社也一直沿用到了现在。
白舒童还在桌子上整着瓶瓶罐罐,看了一眼也知道是李景和的字,她于是就转头看了看同坐在桌上的人,瞧她关心则乱,又不明说想去见的话,她笑说,“这些香膏我也做好了,你今天戏剧社有事吗东西有点多,我得多一个人帮我提,送去杨浦区。”
“戏剧社今天要给东北募捐,还要在台上用英文朗诵剧本。”
哦,所以才在看着剧本。
但人明显也看不进去。
于是白舒童假装提了提小篮子,赶紧又放了下来,“秋晓,你还是同我去吧,太重了,我提不太动。不用太久的。”
张秋晓说着小心,也点了头,“行。我同你一道去。”
白舒童笑了笑,沪江大学就在杨浦区,这样,正好到时候再找个理由,带着张秋晓去见她想念的人。
一举两得。
她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说着话,不一会儿,张叔就喊了她们出来,说童年童心过来了。
自从上回张叔打麻将通杀了三方之后,童年和童心输了许多钱,有一阵子就没来了。
再来的时候,又已经是领了新的薪饷。
不光带来了自己的,还带来了之前他们入股黄包车的利息钱,这短短的日子,生意做了起来,给他们都分了息。
他们是中间人,车是厂家的,在以高于车辆的三分之一的钱承租出去,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是张叔的,这是童心的,还有这个童童的。”
仔细看,三份是一样的。
童心拿了自己的,问,“童童的本金都没我和张叔多,怎么利息却和我们一样莫不是你同打麻将一样,又见她出不起这钱,钱都放一个池子用,赚的算了她的。”
童年,“不是”
“你当然说不是了。”
听了这话,张秋晓捧着灌满了汤水的茶壶出来时,看了童年一眼,以他对白舒童的照顾,一点也不意外会做出这种事来。
而童心,每次默不作声。
这回说的话,却是把他们两个人都放在了火上烤,仿佛在说童年对白舒童有别样的心思,而在说着白舒童占人便宜。
更也听着像是在责备童年,没有照拂她这个才算得上是血缘亲的表妹,反而照顾了一个外人。
她心惊胆战地看着被点落的白舒童。
而白舒童却是往内拨自己的那份利息钱,面色平静地依旧放入她的提花小袋子里,脸上不惊也不恼,她说,“你小看了我,最近我也赚钱了。”
童心问,“哦,怎么赚的”
“其实是秋晓帮忙的,我送了她一瓶荔枝香膏,她用了,还推荐给了朋友。后来陆陆续续地除了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