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去了香港,也好些年没见过他了,说不定是看错呢。”
童年凝了眉,看着她嘴边淡笑,还碰了他肩膀,略过身边,心里窝火,但是也没有她的办法,只是想着,明天便去她上下班的附近转转。
肯定是在那附近。
北四川路,舞场里。
舞池的中央,和着中西女塾的朋友在跳舞的白曼露抬手轻示意,从场上下来,朝着一张休息的圆桌走过去。
坐到了桌边,李景和放下了手中国民经济报刊,淡淡瞧了她一眼,问,“玩够了,要回去了”
白曼露示意人给她加红酒。
帮着她掩护,和家里人说要去图书馆学书的人,此刻无聊至极,来了娱乐场所,却在这里算着账目,和着人谈码头生意。
她被父亲白义昌勒令了不许来这个场合,于是面前的人帮她找了借口,悄么带她过来,却是没同她下场跳过一回。
现在舞才跳了一支爵士的,就问她要不要走了。
她喝了口酒,抽走了他手中的报刊,本来要说他又在这里假正经,结果扫了一眼报刊的版面,愣了下。
竹纸的右下角,灰色墨迹竖着的一行小字,是则寻人启事,内容在找邱宁县来的李景和,落款是一个叫张秋晓的人。
“你老家人在找你”
李景和喝了一口红酒,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将报纸又抽回来,清朗如月的脸庞,只让人感觉疏离。白曼露觉得他这个态度倒是让人琢磨,仔细地回想了那落款人名。
那分明就是个女孩名字。
“是上海养的情人,还是乡下养的小媳妇”
李景和不搭理。
白曼露换了座位,到了旁边来,又来拿那份报刊,还扬言说,“不说,我就拿着回去,告诉我爸还有我哥。说你一心想回邱宁,这洋行码头的活儿,你还是别干了。”
李景和这才正经地看了她一眼,手指轻轻地捏过桌上的一大叠在管的洋行和码头的蓝本账目,“别闹了,只是个同乡。”
白曼露听了,摇晃了手中的红酒杯,说,“如果是个同乡,怎么刚刚回答不出来,是我白曼露还不够资格让你开这个口”
她提高了红酒杯,悬高了,倾倒。
而李景和不躲,那红色的液体就顺着他的头发还有面颊,流到了白色的衬衫上。
白曼露笑着警告说,“李景和,你只是我家的一条狗,听不懂主人家的话,就滚。”
她放下酒杯,脸上有得意,也有对面人不敢拿她奈何的底气,她就看透了面前人的卑躬屈膝,根本就不敢同她作对,是她说了往东就不敢往西的。
李景和低了头,从怀里抽出了方帕子,擦了擦。
他薄笑,拉住了这个骄纵的白家千金小姐。
这张和妹妹白舒童一样的脸,却分寸都不一样。每一样都比不上白舒童的乖巧,那被流放在了邱宁县的人,多了一指,就多了不公。而面前人骄纵,却占了所有的好。
还如此霸道。
“李景和,你敢拉我”
她抬手要扇人,一张小脸莹白,像饱了水盛放的水仙,可芳香却毒人。
李景和的掌面用了力,硬生生将她压了下来,冷冷说,“有什么不敢。”
就算是狗,也是能咬人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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