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确定,真正的账本被段宴藏在了私人游艇上,下个月会在游艇举办招商会,到时候雷探长也会去,这是我们拿到账本唯一的机会。”
傅挽晴看着父亲的沉思的表情,大概猜到他在犹豫什么。
“我知道这次行动会很危险,一着不慎会有性命之忧,但事情已经查到这里了,不拿到账本,我实在不甘心。”
“弟弟是明面上的饵,他更危险,而只有躲在暗面的我,可以趁其不备拿到账本。”
傅振华看着这段时间,为了傅家疲于奔命的女儿,眼神不自觉地放柔了。
“我会派人和你们一起上船,同时也会在游艇周围安排救生艇,保护你们的安全,我能做的实在有限,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他看着傅挽晴那坚定到倔强的眼神,突然一阵恍惚,那眼神似曾相识。
就像她母亲前来与自己告别时的眼神,她还说,愿这辈子不再相见。
傅振华胸口突然一痛,疼得他弯下了腰。
“父亲,你没事吧”
“没事,你要记住,你的安全是第一位,能拿到账本最好,拿不到,总归还有别的办法对付段家。”
傅挽晴是在瞬间,就察觉到了父亲情绪上的变化。
她并不理解,为何一向利益至上的父亲,会说出这番堪称慈父的对话。
“好的,父亲,我记住了。”
傅挽晴正准备上前搀扶,傅振华却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傅挽晴走后,他接连将傅嘉铭、傅挽阳叫到了书房。
傅挽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记得傅家是有练枪房的。
上辈子大姐带她和傅挽阳都去过。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而傅挽阳却在射击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这也是为什么,上辈子傅挽阳在并不算近的距离下,只用了两颗子弹,将她和大姐击毙。
她想到自己在黑市拍到的手枪,翻身而起,朝着傅嘉铭的卧室走去。
咚咚咚。
“嘉铭哥你睡了吗”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傅嘉铭,猛然听到傅挽晴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
又传来了一阵咚咚咚。
傅嘉铭猛然坐起,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赶去开门了。
门外的傅挽晴看着睡眼惺忪的傅嘉铭,抱歉地笑道。
“嘉铭哥,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傅嘉铭看着她穿着一袭月白色睡袍,头发披散着,美得像一朵将要绽放的昙花。
他不敢再看,忙将眼神挪开。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肯定是急事,你说。”
“我想找你拿练枪房的钥匙,可能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会每天过去。”
傅嘉铭惊讶地看着她,不敢置信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你会开枪吗是因为游艇的事吧,老爷已经吩咐我到时候在公海随时接应你们了,你不必冒这个险。”
“以防万一,我有一把看不出来是枪的枪,我想有自保的能力,我不想真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傅挽晴在看到傅嘉铭的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
“嘉铭哥,我不是说你不值得托付,我只是怕段家有后手,如果我有自保的能力,你们压力也会小些,毕竟在公海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