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不会,一个大妆师,至少是要有这样的修为的。”老恩说。
唐曼抽完烟,站起来,鞠躬,打开化妆箱,把工具拿出来,摆好,站左侧位,打开尸布,是一个女人,长得很年轻,但是,唐曼是上妆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实际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多岁了,可是看着就像三十左右岁,一定是一个家里条件优越的人。
唐曼开妆。
“离妆。”老恩说。
唐曼手一哆嗦,她知道离妆,但是这种妆,在场子里没有人知道,那就是说,自己跟谁说过这妆,但是是谁,她想不起来。
离妆,魂离而不舍,不舍魂
无栖无落,痛苦无法摆脱。
离妆额头上暗色,左侧阳,右侧阴,左看是另一个面貌,右看是一个脸型。
唐曼不紧不慢的上着妆。
一个小时后,成了一面,唐曼坐下休息。
“妆真是好。”老恩说。
唐曼没说话,休息十分钟,接着上妆,她这回站在右侧。
“大妆无忌。”老恩说。
“晚上想吃点什么呢”
“噢,都安排好了。”老恩说。
四点多,妆结束了,外面站着的人进来,看妆,有两三分钟,点了一头。
老恩说,走。
唐曼推着,老恩带着进了胡同的一家酒馆。
“老恩,这妆不给妆钱吗”
“没有,以后你就知道了。”老恩说。
看来老恩也是不想聊这件事。
“对了,你手里有古董没有我手里没有了。”老恩问。
“干什么”
“我每周都去西街鬼市,卖点东西,我也得生活。”老恩说。
“我给你拿点钱。”
“不,我是男人,你的古董我也是收,你不喜欢的就拿出来卖。”
“我有也不过就那几件。”
“对了,你不缺钱,有一个有钱的哥哥。”
“听着这话不是好话,我问问董礼,弄一些给你。”唐曼说。
“我是收,不是要,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
老恩说。
唐曼对老恩不了解,怎么坐的轮椅,怎么就非得到西街鬼市摆摊赚钱。
喝过酒,老恩让唐曼推着,回家拿了几件东西。
就这么几件了,还能对付一两个月。
唐曼不敢说,给他钱。
去西街鬼市,摆上摊,坐在那儿和老恩聊天。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老恩卖的东西,是真的,因为年代的问题,价格也不高,几百,上千最多了,东西怎么弄来的,唐曼不知道。
唐曼晚上九点多,老恩让她回去了。
唐曼回去,琢磨着,老恩这样也不行,她要帮着老恩,也是奇怪,她就想帮着老恩,感觉老恩是她上辈子就认识的人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这么晚上,打电话干什么”唐人问。
“知道你没睡,我有一个朋友,西街鬼市摆摊,我想给弄个地方,再弄点东西。”
“老恩吧”
“对。”
“古玩城,你找经理,给他安排一个位置,东西让经理给拿,都成本价。”唐人说完挂了电话。
唐人几经生死的人,似乎把什么都看淡了一样,除了画画,看电视剧,似乎很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