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则抬高了下颌,脖子如水面的天鹅一般高高耸起,可微微发抖的锁骨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自始至终,夫人总是斜着眼看向艾薇,眼里投出的光亮炽烈又灼人。
“rextakeiteasy”
艾薇皱着眉笑了笑,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只是华人码头一个微不足道的靶子而已,上面早已盯上了我,我又何必顶风作案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
爱默生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她率先爆发,低声的嘶吼从牙缝里一个个钻出,浅色的粗眉也渐渐压上了冒火的眼球。
谁知,艾薇并未害怕,她的神态赫然发生了变化。
红唇鲜艳得像朵盛放的玫瑰,而微微透红的双眼一如浇在花心的燃油。
“嘭”
一声碎裂的巨响在双方的中心爆开。
精美的瓷杯碎裂了一地,不少残渣溅射上了夫人与克莱尔的衣裙,她们脸色苍白,不敢再有所动作。
“把人当枪使,用完了就丢,丢完了就驱逐,驱逐不了就想方设法地毁灭你们贵族求上位的手段可真高明”
“普通人的命不是命,所有人都要为了你的名誉受尽屈辱好一个了不起,好一个心善,好一个宽厚都是他妈的bushit”
“投胎投了个好肚子就能目中无人、高尚典雅了吗幸运地坐在高位能尊己卑人、傲睨自若了吗”
“什么shit一样的家族荣耀,虚情假意、固步自封你们用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来换取你们自嗨的名声法国大革命的爆发难道还不够警醒你们吗”
“你懂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平民丫头”
克莱尔涨红了脸,大声打断了艾薇的怒吼。
“快从这儿出去,不许再出现在夫人面前”
“你们放心,只要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绝不会再委屈我自己踏进这个鬼地方”
“只是现在,所有事情都等着我来解决呢”
艾薇缓缓滑身蹲下,她捡起一块锋利的瓷杯碎片,紧紧握在了手心。
“你、你要干什么”
克莱尔紧紧护着后方的爱默生夫人,两个女人的下唇惨白发青,颤抖得不行。
“害怕什么”艾薇的一边嘴角向上勾了勾。
“怕我又毁了你的老脸吗”
说罢,艾薇的眼底闪过一丝坚毅,她手起刀落,手腕迅速上抬
“啊啊啊啊”
“嘭”
与此同时,卧室的房门被无数个灰扑扑的贝雷帽挤了开来,媒体记者们纷纷涌入,将一片狼藉的现场层层包裹。
“是她是她私闯民宅摔碎了桌上的瓷杯她要攻击我”
爱默生夫人率先抢占先机,向重重叠叠的人们疯狂讲述着自己的不易。
可没人倾听她的话语,记者们的笔尖统一朝向了捂着脖子的艾薇。
“我被女仆总管领进了夫人的卧室,本以为会得到夫人的道歉或安慰,却不想,她咄咄逼人,要求我离开伦敦”
“我们因此发生了口角,她打碎了桌上的瓷杯,她、她竟想要杀我灭口”
鼻尖与眼尾覆上了潮红,艾薇故意挤出几滴绿豆大小的眼泪,这是她的拿手本领。
“她在说谎别听她的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艾薇小姐,能让我们看看你的伤口吗”
艾薇吸吸鼻子,点了点头,她松开右手,只见半边的脖子早已鲜血淋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