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解决完一屋子的病号,现在又要忙碌另一屋子的工作。
这间病房比另一房间可麻烦得多,不仅聚集了众多鱼龙混杂的人物,还个个杂病缠身,非女巫的魔药能简单治好。
病床上躺着的那两人得了“动不得”的病,他们陷入了意识空间,身体机能的维护全靠贝尔没日没夜的精心照料。
靠在窗户边的白衣少年得了“不动嘴就会死”的病,分明是受邀过来帮助贝尔的前辈,此时却好像打开了话匣,忙着对无聊的窗外抒发自己的思乡之情。
“啊身披五彩外衣的晚霞,你可见过阿尔卑斯山脉的美丽”
“啊阿尔卑斯山顶的冰川,比糖霜绚烂,比海盐晶莹”
“啊亲爱的,我亲爱的,亲爱的我爱的亲啊生长我的地方”
“啊”
“啊给我闭嘴无聊你就啃树皮去别在我耳边叭叭唧唧烦死了”
贝尔几近破音地尖叫,她恨不得就在此刻给怀特教授灌下一整瓶浓度最高的失声魔药。
站在阴暗里不出声的那位得了“丝毫不知道自己压榨员工”的病,他是s的首领,却一点儿也不体谅s成员们的工作压力。
“维克多先生,求求您了受伤人数太多,我实在是忙不过来”
“可你只是给他们灌魔药而已,一天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魔药的药材哪里来的魔药的配方哪里来的魔药谁配置的谁给他们挑选魔药的又是谁给他们服用魔药的”
“是贝尔女士你”
“我很辛苦还有,不是一天两次,还有一次喂药时间是在半夜12点”
“抱歉,我没有看见”
“因为你睡着了,每天晚上八点整准时入睡的混蛋,你让我见证了19世纪新一代的吸血鬼”
“抱歉,我会赔付你一月假期与三倍奖金,请先让我给女王陛下、内阁秘书、政府首相与议会领袖写封信”
偷偷摸摸溜进来的那两人患了不一样的疾病,但不管哪个都是惹人心烦的不治之症。
“莫里亚蒂先生,我的魔药瓶在您用纸巾擦拭第三次时就已经没有灰尘了,请您把我的医疗酒精放下,都见底了”
那位精英样子打扮的莫里亚蒂先生得了“看不惯每一粒肉眼可见的灰尘”的病。
“夏洛克福尔摩斯,限你三秒钟的时间把那害人的东西掐灭不然我就用新研制的魔药让你全身上下都冒出黑烟”
那位豪放不羁的福尔摩斯先生得了“把医生最忍无可忍的习惯带进病房”的绝症。
“哈我已经掐灭了”福尔摩斯身后依然冒着缕缕轻烟。
“你也不想在莫里亚蒂先生面前让自己的裤裆鼓满浓浓的黑烟吧”
“我还是出去一趟吧小心”
“嗯”
一些不轻的重量突然从侧方压来,没有丝毫准备的贝尔险些被压倒在地。
晃荡着殷红液体的魔药瓶狠狠颤了颤,一根巧克力颜色的手指轻轻压在了上面。
脖颈撞上了一阵浓厚的烟熏,酥酥麻麻、丝丝缕缕,如海底的乱麻一样轻盈柔软。
海藻般的黑发,贝尔不用侧头就能感受出来,不知为何,一种未名的熟悉油然而生,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这让她又疑惑又惊讶。
“别害怕”
对方的声音慵懒又魅惑,可贝尔却听出了许多的脆弱。
“待会儿给我服用些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