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丝的声音带着哭泣的沙哑,怀特教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帮你问问她”
“不要,我见过她很多次,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我帮你问问克鲁兹教授他是贝尔的哥哥,肯定能问出什么来。”
“不要,我不想让他和贝尔谈论我的事。”
“那我去问问瑞安塔克教授,他是贝尔的导师,一定听到过些许风声。”
“不用了,我昨天问过,他和我遇到的情况一样,贝尔消失了两天后,他们再未说过一句话”
碧翠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哭得止不住眼泪,整个身体随着剧烈的哽咽一抽一动。
“嘶这样问你吧,你现在想做什么呢”怀特教授一边给她擦泪一边问道。
“我要贝尔还像以前那样和我好我要我们回到以前那样那样、那样一睡醒就相视一笑那样的关系”
“这样啊”怀特教授想了很久,“那就让她全部忘掉吧”
碧翠丝在瞬间抬起了肿胀的双眼,她吸着鼻子,声音闷厚“什么”
“忘掉呀,全部忘掉”怀特教授跳下了同生树。
“遗忘是世界上最好的魔药,也是世界上最简单的咒语”
“你不是想和贝尔回到从前吗施展一个最高阶的遗忘咒就行。”
“还记得吗我教给你的第一个魔咒。”
“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咒语,你们这段时间发生的矛盾、隔阂、痛苦、仇恨全部都会消失不见”
“全部吗”碧翠丝有些担心,“全部的话,也包括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吗”
“反正你们还会成为好朋友,全部忘掉后,你们会拥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怀特教授一个起步跃上了独角兽,冲碧翠丝调皮地眨了眨眼。
“明天我就要去南非了,去之前最后再帮你一次忙”
“选吧,继续留在这里自怨自艾,还是睡一觉起来结交新朋友”
“那、那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那就拜托你了”
“那就拜托你了”
低沉的声音犹如海底最冰冷的那块凉水,凉水在空气中浮起,变成一股股漂浮无形的轻雾,悄然传进了约书亚的耳朵里。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醒来了,意识一点点回到身体,如有千斤的负担也慢慢充实了虚无的体魄。
约书亚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呼吸,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再睁了睁眼皮。
“你还好吗”
模糊的视野中填充了一整片的银白,沉重的额头忽然贴上了一根冰冷的手指,约书亚在打了一个激灵的同时又顿觉舒适。
“维克多、维克多先生”
约书亚吃力地叫出了眼前人的名字,虽是很久不见,但他依然记得那身银白的衣角沾上的点点冰霜。
“我们来迟了,好在你们没有受伤。”
“谁说詹姆斯没有受伤”
又是一声熟悉的嗓音,粗犷又愤怒,亲切又慈祥。
在听见的瞬间,约书亚陡然咧开嘴笑了笑。
“露娜说他们差点没命了”
“你安静一点,雅各布他们还没醒来。”
“贝尔不是带着希尔达和露娜去治疗了吗詹姆斯的手臂都骨折了,他要用这只手拿粉笔的”
“福尔摩斯先生,我没事,请不要在我耳边大声说话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