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吊带裙的女巫手捧一大朵野玫瑰,在暗黄的灯光下翩翩起舞。
海藻般的黑色大卷垂落在她的腰间,盖住了那黑得发亮的牛奶皮肤。
“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串不成曲调的旋律从女巫咧开的红唇中传出,与烧得正旺的壁炉声融为了一体。
壁炉上的麦片粥冒着腾腾的热气,蒸汽顺势而上,在一旁的榕树枝条上凝成了水珠。
垂落在树屋中心的枝条共有三个,一条绑着睡得正熟的托马斯,另外两条则绑着一个黑衣神父与一个大块头。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女孩子家家的居然露出大腿的曲线,真是不知羞耻”
雅各布冲着起舞的碧翠丝囔囔道。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碧翠丝并未理会,她踮着脚尖,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墙边的吊床挪去。
“喂你听没听见不知廉耻的老巫婆活该下地狱的妖女”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绑在雅各布身边的亚历山大突然出声。
“你不是神父吗还是圣约翰教堂的主教。”
“怎么,你第一天认识我。”
“不,可是,确实从认识你开始,你好像就一直在说脏话。”
“那又怎么样”
“可我们都会避免在修女面前说那些词语你知道的,那些f开头的、s开头的、h开头的,还有开头的”
“那是修女,我是神父,我是上帝的儿子,和那些修女有本质的区别。”
“有什么区别”
“你少管,区别大了再说了,我已经很克制了,说那些词的时候我都不是用英语说出来的。”
“哦你还会说其他语言吗”
一声魅惑娇俏的笑声打断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雅各布与亚历山大同时向前看去,却又同时移开了双眼。
碧翠丝横躺在吊床上,胸前的黑色皮肤裸露了大半。
她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轻轻触摸着野玫瑰的花蕊。
黑色连衣裙彻底开了叉,一条如巧克力般顺滑的长腿从吊床里倾泻而下。
她的小腿细长,带着紧致的肌肉,脚尖稍稍划过地毯,在吊床下前后荡漾。
“那你会说西班牙语吗ho”
“轰隆隆”
“嗯”
还未等碧翠丝朝两位男士抛去香吻,一条条黑色的阴影如蹦跶上岸的飞鱼突然撞上了树屋的墙壁,将整个树屋震动了好几下。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
托马斯从睡梦中惊醒,他吓得挣扎了好一会儿。
“有客人来了哦”
碧翠丝看上去气定神闲,可野玫瑰迅速枯萎的花瓣却暴露出了她的警惕与警觉。
“咔啦”
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色突然冲破了沉重的墙壁,在三位男士的头顶汇成了一条长线。
“唰唰唰”
那根银线细如蛛丝,又快如刃剑,将绑住三人的枝条通通斩断了开来。
“雅各布先生您没事吧”
约书亚瘦长的身影闯进了昏暗的树屋,紧随其后的则是一身正装的莫里亚蒂。
“欢迎光临”
碧翠丝翘起了腿,她坐在吊床上,身体随着吊床前后晃荡。
她眯起笑眼,暗红色的指甲在洁白的牙齿边轻轻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