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相比一楼的空间要小得多,两者用弯弯绕绕的旋转楼梯连接着,上下并不是很方便。
这一层算是贝尔日常生活的楼层,登上二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不大的起居室。
白色的地毯、淡粉的窗帘、温暖的壁炉,还有木头小桌上的几瓶龙舌兰一切都和正常的伦敦公寓差不多。
莫里亚蒂与约书亚双双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他们正安静等待着贝尔的治疗。
约书亚有些不自在,距离上一次坐在这样温馨安静的房间里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那是学校给他安排的心理健康咨询,每星期一次,每次都是他的噩梦。
因为那个总是擦着护手霜的中年女老师总是否定他说的每一句话,接着就是大谈特谈她那上了哈佛大学的小儿子。
约书亚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擦了擦,就像有泵护手霜挤在了他的手心。
“看你怎么有些紧张,来点儿吗”
莫里亚蒂将一小杯酒递到了约书亚的眼前,他的脸蛋红醺醺的,看上去喝了不少。
“虽然比不上文森伯爵地窖里的珍藏,但也算是放松的良药了。”
“抱歉,莫里亚蒂先生,我不喝酒。”
“哈你都快二十岁了吧,可以喝一些的,我替你保密。”
“真的不用了事实上,我酒精过敏,喝了就会全身长满小疙瘩”
“没关系。”莫里亚蒂继续将酒杯推了过去。
“只要死不了,任何事物都可以尝试尝试约书亚,你不会到死都不能品尝一口鲜美的红酒吧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除了红酒,人生还有其它意义的”
约书亚笑着回答道,他还是将酒杯接了过来,顺手放在手边的小木桌上。
这句话不仅是回复莫里亚蒂,更是在回复他自己。
这是他很早之前就领悟出来的道理在爸爸妈妈离开自己时,在被同学欺负霸凌时,在天台放空时,在遇到生命危险时
他时不时就会想起这句话,说来奇怪,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已经成为了他的神经末梢。
只要有悲观的想法出现,这句话便会自动出现,每次都会安抚安抚自己破碎的心灵。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坚强约书亚在心里默默想道。
“哎呀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随着“吱呀”的一声轻响,贝尔端着一大托盘的药从医疗室中走了出来。
责怪的声音打断了约书亚的走神,也阻止了莫里亚蒂的畅饮。
“我太久没喝了,这些天给我累够呛”
他摇着手里的酒杯,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
“那也不能喝太多,这是什么你喝了整整一瓶影响到治疗怎么办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很重要的”
“那你重新去给我配就行了”
“你当我是什么你家的女仆吗”
“那我不喝了”
“不喝不喝你身上的伤怎么办你的手臂是不是不想要了”
“我要手臂我还要喝酒”
“不许喝了”贝尔将莫里亚蒂手中的酒瓶一把抢了过来。
“不喝睡觉”莫里亚蒂像个孩子一样躺倒在了地毯上。
贝尔气愤地将手里的托盘往小桌上重重一放,地上却传来了阵阵匀称的呼吸。
约书亚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