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厉衍川电话里的本还断断续续,而厉衍川一句话,便让她立刻知晓。
那边在说夏柔的事。
一些极不好的记忆袭来。
她抬起头,看见男人不耐的俊脸,侧脸线条都在那瞬间紧绷,那双漆黑如墨色的眸里,再没有半分笑意。
不多时,厉衍川挂断了电话,盯着她。
“看来,是又有要事要去办,对吗”姜晚言笑晏晏,瞧不出半分介意。
“嗯,出了点问题需要去处理。”
她点头,笑容娇媚。
正要自他怀里脱身时,腰上被他捏了一把。
厉衍川嗓音粗嘎,“别想逃。今天的事下次继续。”
姜晚进了电梯。
她脸色十分平静,只对着电梯里模糊的镜像整理着微乱的发丝。
厉衍川刚刚走的很急。
他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因着夏柔的事,总那样急迫。
姜晚自嘲地笑了笑。
经年相隔,许多东西变了,可看起来,似乎又哪里都没变。
深夜。
厉衍川驱车赶往医院。
夏柔的确是又闹了自杀,手腕上划了一大个口子,鲜血染红了床单,直到护士发现,将人送去急救。
她又捡回来一条命。
“厉衍川,你来了啊。柔柔她还没醒”林美芳和夏园守在病房外,人失血过多昏迷着,他们焦灼难耐,看着他过来,夏园的脸色便沉了下去。
“上次订婚礼莫名其妙的取消,柔柔成了整个海城的笑话而后几天,你甚至还以她身体不适为由,连她的演奏会都临时撤办。那是她等了多少年的梦想,柔柔怎么受得了这份打击”
“梦想。”
厉衍川缓缓咀嚼着这个词。
他的眼神阴鸷,没有温度的薄唇,却噙着一抹笑。
可那笑容,不达眼底。
“是啊,这些年柔柔一心一意扑在你身上。她说她大抵不是贤内助的料子,不如好好拉琴,往后拿个奖,开巡演,也能做个让你脸上有光的厉太太。”
“她配吗”厉衍川突兀地开口,声音很冷。
“什么”
他眼神更冷,却根本不予解释。
“我来这里,不是为她。”
夏柔如今得来的这一切,几乎要洗白的小三名声,被人赞誉的冉冉升起的小提琴新星,都是他特意给的。
这几年,他一手将她捧上了云端。
如今,却是想看她重重落下的惨状。
厉衍川忽然勾开了唇,竟笑了一下,“今天赶过来,是想和夏总谈谈。听说,你手里头准备了些东西,想要在明天h的招标案上拿出来。是想给h泼脏水还是给姜晚泼”
他长指轻扣在西装袖扣上,抬眸,“夏总,打算一鸣惊人”
“你怎么知道”
夏园吃了一惊。
他的确在背后做了手脚,只等着明天将姜晚拉下马。
她那样绝情对待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自然是要受教训,哪怕鱼死网破
可这件事他做得极其隐蔽,厉衍川怎么知道
“资料我已经拿到了,夏总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厉衍川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大老远跑了一趟就为了说这些,如今,已是不耐烦。
他转身就走。
“我可以让夏家日日高升,也能让你一夜回到破产边缘。夏泽安已经与你脱离